第10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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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圓鼓鼓的,白裡透紅。還好只是小蟲子,撐死也吸不了多少血,不然本就失血的陳鷹可能會在之前那一暈倒後永遠醒不過來。花了不少時間才將部分鑽到皮肉裡的蟲子清理乾淨。巴魯身上雖然已經經過包紮,但有些小傷口也只是經過簡單的消毒處理,所以也有吸血蟲子附在上面,於是又跟巴魯清理了一下,可能是觸到了巴魯身上的刀傷弄疼了巴魯,巴魯也從迷迷糊糊中醒來。
看著頭頂昏暗枯爛的木頭,巴魯喃喃道:“這就是他們說的陰間嗎?”看到陳鷹還在給他清理鑽到皮肉裡的蟲子,道:“鷹哥,你怎麼也死了?”陳鷹聽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拽著一隻小蟲子的屁股往外狠狠一扯,蟲子連同一點鮮肉被拽了出來,疼得巴魯直抽氣。陳鷹盯著巴魯的眼睛道:“都沒死,還活著。”巴魯也清醒過來,想起身。陳鷹及時摁住他,道:“你肚皮斷了,先別牽動腹部肌肉,那裡只有針線連著,扯斷了我就真沒辦法了。”說著陳鷹也清理完了巴魯身上的吸血蟲子,收手從揹包裡掏出牛肉乾來吃。算起來陳鷹已經一天多的時間沒吃東西了。
巴魯嘟囔道:“我還以為我死了呢,那時真是冷透了。”陳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冷,每個失血而死的人都會先感到寒冷。陳鷹肩頭已經只滲黑血,子彈在裡面讓傷口難以癒合,忍著陣陣疼痛陳鷹麼沒回應巴魯,而巴魯卻可憐巴巴的看著陳鷹道:“我也想吃。”陳鷹撇了他一眼,道:“你腸子被劃破了,短期內不能吃東西。”說完去揹包裡翻找葡萄糖。巴魯聽陳鷹說他不能吃東西,急忙道:“那我怎麼活啊?”陳鷹拿出葡萄糖和針管道:“用這個活。”說完便找了個高處把葡萄糖掛起來給巴魯打點滴,巴魯只能看著陳鷹大口咀嚼著牛肉乾流口水。
吃了點東西,陳鷹從巴魯的軍褲中抽出短刃的傘兵刀,他要為自己做取彈手術。
沒有麻藥,沒有鑷子,沒有手術刀,只有裝在揹包裡帶來的一瓶消毒酒精和一把傘兵刀。陳鷹用酒精將戴在手上的兩隻手套和傘兵刀清洗了一下便直接在肩上動工。劃開彈孔,直接取彈。好在陳鷹戴著的手套指甲夠鋒利,穿過阻擋的肌肉捏著子彈將子彈拉了出來,淅瀝瀝地帶下一團淤血。巴魯在一旁看得眼睛抖不眨,自言自語道:“鷹哥越來越兇悍了。”如果不是陳鷹額頭上出現細細的汗珠,都沒人會以為陳鷹有痛覺。
子彈取出後,陳鷹用酒精在血淋淋地傷口上淋了一下消毒,接著簡單包紮起來。陳鷹從來不怕什麼後遺症,因為他受傷了總是好得很快,以前在島上曾被一頭跟牛差不多大的公野豬頂斷了腿骨,腿骨粉碎性骨折都沒留下後遺症。處理完肩頭,陳鷹又將大腿上的槍傷消了消毒。還剩下些酒精,陳鷹不想浪費在身上那些無關緊要的傷口上,於是到一處漏光多一點的地方曬太陽。(紫外線可消毒)巴魯說也想曬曬太陽,陳鷹又得過去把他搬到一棵樹旁曬太陽,把葡萄糖袋掛到背陽的一面掛著。兩人日光浴倒也是愜意,巴魯追問著陳鷹自己是怎麼被他救過的,為什麼自己包紮好了陳鷹卻一處傷口也沒處理。陳鷹簡單敘述了一下,巴魯聽完直傻笑,道:“我就知道鷹哥不會放棄我。”陳鷹也笑了笑,實在難得。往常他面對敵人時揚起嘴角,那並不是笑,純粹是自信的表現,而且那個揚起嘴角的表情在陳鷹臉上浮現別人往往只能讀出冷血。在島上的時候陳鷹獨自徒手戰野獸時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