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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人擺佈的傻子,我——”
楚白秋也許是見我還敢還嘴,並且別開了目光,下意識的伸手掐住我的臉,將之抬起來:“裴醒枝!我在跟你說話,你至少要直視我,這也太不禮貌了——”
他掐到了我下頜骨的兩塊淤青,疼得我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把他一把推了出去。他也沒防備,直接摔在了地毯上,看到了我臉側的淤青、頸側的吻痕,瞬間怒火上頭,一把就衝了上來,將我抵在沙發背上,聲色俱厲道:“你身上這是什麼東西!顧北知對你做什麼了!”
我身心俱疲,渾身疼痛,實在是受不住他的質問,再好的脾氣也磨出了銳角,加上又被牢牢抵著喉嚨,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裡,幾乎說不出話來。
“放、放手——”我掙扎著,他卻越抵越用力,我實在是有點失控,用盡全力狠狠踹了他一腳。他被我當胸蹬開,但我也扯到了身後的傷口,再也沒忍住,痛叫了一聲,彎下腰蜷在沙發上,半晌說不出話。
楚白秋站了起來,很慢很慢,臉上一片空白。他渾身僵硬,唯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從我的身後平移到臉上,整個人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
“阿醒,他碰你了?”
楚白秋的聲音很輕,幾乎沒有情緒波動。我蜷在沙發上,疼得說不出話也抬不起頭。事實上,我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我只是陷入了恐懼、驚怕和絕望之中,從進門到現在,我說的他一個字沒聽進去。
楚白秋俯下身,按住了我的褲腰,慢慢往下拉。他的手很慢,但卻在隱隱發著抖,手背上青筋暴起,好似這一個動作耗了極大的力氣。
他的手剛放上來,我卻像是被燙到了一般,遽然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地亂踹亂蹬。可是這一次,楚白秋有了防備,他力氣比我大太多,都沒怎麼費勁,就把我牢牢的按住了手腳,像一隻引頸就戮的小獸,在他手裡絕望的被迫露出要害。
“阿醒,我就看一眼。你知道的,我們家必須保持門風清正。”楚白秋眼睛都泛起了血絲,按著我褲腰的手一直在抖:“如果你那絕對不行,我會殺了顧北知!”
我已經痛到了極處,再也無力反抗他。
楚白秋慢慢地,拉下我的褲子。剛拉下來一半,他就察覺到了問題,於是失去耐心,整個兒往下一捋——
從小腹到腿根,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吻痕,青紫連成一片。內褲不翼而飛,鼠蹊的每一寸面板都散發著精液特有的腥味。楚白秋的手慢慢地從後腰滑下去,探入臀縫,摸到了紅腫的、微微綻開的穴口。
他的眼睛,徹底的紅了。
“賤人——”他咬著牙關,腮幫子都在發抖:“顧北知這個賤人——”
“他竟敢碰你!”
楚白秋咆哮起來,俊秀的臉都有些扭曲,在寂靜的客廳裡,宛如一頭年輕的瘋獸:“我要殺了他!我會殺了他!”
我只覺得好笑。
短短几個小時,我好似脫胎換骨,完全明白了少年情事。楚白秋強烈到不容置疑的掌控欲,顧北知放蕩不羈的接近和調戲,現在,全都有了理由,全都找到了原因。
他們想要我,卻並不關心我。他們只想聽我叫,卻並不想聽我說。
“而你,竟然自己跑出去,自己送到了顧北知手裡!”楚白秋厲聲道,眼睛裡全是恨意:“你就這麼喜歡他嗎?我跟你說了多少次,顧北知是個賤人,爬過他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你居然還敢往他懷裡撞!你不怕髒嗎?你不怕得病嗎?裴醒枝,你一丁點兒廉恥和底線都沒有嗎!”
我閉上眼,懶得再聽他發作。我真的盡力了,可是他情緒發作的時候,我一個字也插不進去。
我真的太累了。
和楚白秋在一起的這件事,本身就讓人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