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動之初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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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瑪港,碼頭,下午兩點。天氣最熱的時候。
泊車處下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身形健碩,只一眼就知身份特殊。而女的披著件薄玫紅風衣。紅衣和紅唇交相輝映,襯得她面如脂粉,嬌羞可人。
碼頭這邊也正圍著一幫人等船,其中有幾個碼頭幫工,臉色睥睨的彷彿面部抽筋,赤膊上繡著龍飛鳳舞幾條長蟲。
碼頭上的人都繞著他們走,只有這一男一女倒好像不太在乎,徑直挑了個空地站著,恰好就在混混之一的邊上。
和所有地方的碼頭一樣,此地碼頭也分三六九等好幾個幫派。不同的是,即便幫派的頭目們啖肉飲血,爭得你死活我,他們卻全都聽命於一個人。
此人現今正在虹海,天高皇帝遠,似乎並不在乎瑪港碼頭這塊巴掌大的地方。於是,所有人以為背光處足以讓他們翻雲覆海,結果,居然所有人都沒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這位幕後大老闆,同時也是里斯本賭場的股份持有者,上能勾結到楊總司令,下又能同文人雅客談笑風生,人稱“嶽先生”。
聽說岳先生遣了手下最有名氣的一位門徒來瑪港做事,那就堪比朝廷親命的伴伴走下神壇來頒發諭旨。
因此,諸位好漢都不約而同地湊到了碼頭來,一睹真容。甚至靜候必要時候,雪中送炭一回。
他們對這位盛姓門徒的瞭解,來源於一張不知道從哪個報紙上撕下來的照片。
照片上,男人頂著個寸頭,眉骨橫過來有一條貼著頭皮的傷疤,神色睥睨四方,看起來很不好招惹。
這照片傳著傳著,最後,在不知哪個村口祠堂竟然被人供起來了,早晚老有人跪在照片前面神神叨叨。
一保大難不死、二保貴人相助、三保雞犬升天,能被挑中去虹海乾活。
當然,主要還是為能去虹海乾活。
千呼萬喚,輪船終於到了港口。乘客一個一個從船上下來。
混混們不住地停留側頭,一一看過去,沒看到一個有想象中風度的,他們兇惡的神色反倒叫旅客們膽顫。
這時,船上走下來了最後一個客人。
這位貴客似乎睡過了頭,在他後面再沒有什麼可看,因此,幫工們只得意猶未盡地看了他好幾眼。
這男人穿著一件十分有型的黑色長風衣,可以說是經歷了長途旅行過後少有的保持風度的客人。
他手裡提著一件不大不小的皮箱,腦袋上還扣了個帽子,頭型什麼樣、有無傷疤一概看不出,但他面板很白,長得還算清秀,是能讓人見一眼就罵“小白臉”的程度。
看客失望至極,懷疑情報有誤。
小白臉下了船,徑直走到那對光鮮的男女前面,停了步。
“阮警官,久等了,勞煩您引薦。”
這男人聲音也挺清冽,對於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來說,有些青澀了。
碼頭前等人的正是阮欽玉和鄭嘯陵。
“這位是警署的行動一隊隊長,鄭嘯陵警官,而這一位,就是是虹海嶽先生最親近的門徒,盛予其先生。”
三人場面話說完就走,而離得最近的幾位幫工剛好能聽清他們的對話。
等會...說什麼?盛予其先生?
如果在這種歷史時刻,能有那張判若兩人的照片在場,或許有機會能當場比對一下二人。
那他們就會發現,報紙上的盛先生並不是一個準備端正拍照的姿態。其實,他當時正吸著鼻涕,慌忙挪開視線躲避閃光燈。
而額頭上的疤痕,也當然不可能那麼驚駭。
大概只是報社用多了墨水,又被人無意間蹭了那麼一下。
換言之,假如盛予其本人真的那麼大難不死,可能早就剃度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