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昨天市長宴請我們,這南方菜要給我吃吐了...他早早就有意拉著我們一起勾結了,給我們三十萬鈔票——”
薛麟述自以為會意,義憤填膺地拍桌:“啊呸!三十萬大洋就想收買我們軍,拿我們當什麼使喚?我們絕對——”
“答應了。”顧還亭懶在座位裡一抬眼,“為什麼不答應?軍餉雖然暫且夠用,但此地和洋人對峙,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全軍拿你當槍使?”
薛麟述很有骨氣地拱手彎腰,“司令好遠見!”
許奕貞在一旁冷眼旁觀,審時度勢地橫插一句:“但這只是權宜之計。”
果不其然,薛麟述當即又是一拍桌:“我就說!權宜之計!”
顧還亭挺不可思議的,偌大一個屋裡,三個人,竟然也能讓薛麟述一個人弄得烏煙瘴氣,頗有三十個人的氣勢。
顧還亭問他:“你現在知道了,市長和嶽先生狼狽為奸,你再說說這其中,跟軍隊有什麼關係?”
他站在原地靜候了好一會,那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瞪的更圓。
依他的瞭解,他們顧司令就該是風光霽月的兩袖清風人物,可這一句兩句的,他並非不解其意,只好斟酌著問:“有什麼關係?”
許奕貞腰板直了直,下巴提了提高,給他指點迷津:“我們是剛來的,虹海很多規矩,我們不太懂,不懂就得問。這就叫不恥下問,懂?”
見薛麟述對他興致缺缺,許奕貞趕忙著又說:“三十萬就是一隻魚餌,他們想放長線釣大魚,示意我們想賺的更多就上岸。”
薛麟述眨巴眨巴眼睛,他不相信他們司令會是給點錢就上套的型別,對許奕貞頗為不耐煩地渾水摸魚:“我們到底是魚還是別的什麼?魚怎麼上岸?”
許奕貞對此毫無知覺,仍是頭疼地撮了撮牙花子,正要認真地給他解釋一番:“總而言之,他們的意思就是...”
卻被司令打斷了:“薛麟述。”
薛麟述蹙著點眉毛,有點委屈地抬起頭:“司令。”
顧還亭閒適地坐在沙發,軍裝妥帖板正,幾年過去,他除了面部輪廓比年輕時候更凌厲,顯得他整個人愈加成熟之外,沒有別的變化。尤其一雙眼睛,照舊鞭辟入裡。
司令說:“嶽為峮的意思是——南邊新來了一夥綹子,攔截在商路上,攪黃了不少生意。此時駐紮在虹海的是我們軍,你是管還是不管?”
聞此,薛麟述登時激昂起來:“那自然是要管!如果我們都置身之外,虹海人民怎麼辦?”
顧還亭抬眸轉向他,八面不動地道:“好。”
薛麟述登時喜出望外,繼而,又聽司令說:“那就你吧。去協助嶽先生,把這件事辦下來吧。”
薛麟述腿一軟:“司令,我是文臣,幹不了這種粗俗的事。”
許奕貞忘了天忘了地,圍觀著自得其意,哈哈哈笑了幾聲。
薛麟述立馬又義憤填膺地一抬胳膊指向許散戶:“他——他是玩弄刀槍把子的,他行。”
笑聲戛然而止,許奕貞怒視他。
司令又問薛麟述:“如果有人跟你說,你去剿匪,還倒貼給你錢呢?”
薛麟述的眼睛軲轆了一圈,當即叫道:“拿錢!當然拿錢!”,才出口,他就立刻發現自己前後不一,於是戰戰兢兢地試探:“我...我真的能收嗎?這錢,萬一還別有所圖呢?”
許奕貞逮到機會怒道:“整個虹海的軍備力量都捏在我們手裡,誰圖什麼東西還能拿捏住我們?”
薛麟述不分青紅皂白跟著怒:“那你說說,就拿著這三十萬去剿匪?”
許奕貞同他隔空瞪了半天,憤憤地一扭頭,氣焰消了:“...三十萬是姓岳的借花獻佛,他又沒直說。我估計,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