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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兄妹二人將要團聚,再想到那男人給她帶來的那封許扶的親筆信。許櫻哥頗有些歡欣鼓舞,痠疼的腳便也跟著鬆快了許多。
知道了目的地,青玉輕鬆了許多,卻又有了其他問題,指著那中年內監輕聲道:“他是誰?”
“不知。”許櫻哥抿了抿唇,說來慚愧,與這人見了幾次面。又一起在這大圍山中轉悠了這些天,她竟連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日常只與雙子等人一樣以“先生”相稱。也不是沒問過,但他總一副不願說的樣子。她總不能為了人家不肯說名字就與人翻臉夾了生。
青玉有些牙疼,既然不知,何故如此信任?
許櫻哥沒法兒和青玉說得太清楚,當初是病急亂投醫。所以信了這人的話,畢竟她就同這人所述一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後來見了許扶的親筆信便有些信了,再經過這些天的經歷就更信了些。她閒下來的時候也會仔細思考關於這個人和這件事,但想來想去沒答案,便只能告訴自己,且信他的確是為了多年前自己生父的救助之恩,如若不是,他也遲早會提出他的要求。
那人似是知道她們主僕二人在談論他,頓住腳回頭目光炯炯地看過來,青玉嚇得一縮脖子,許櫻哥卻是朝著他微微一笑,那人也就回了頭。
張儀正安排了來領路的人對這一片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在許櫻哥等人的腳即將被雨水泡爛之前終於把眾人領出了大圍山。此後又換了許家安排的領路人,帶著沿著另一條路向著西南方向而去。這是許衡與張儀正早就商量好的,領路的和行路的互相不知彼此的身份,領路的只管按主人的吩咐把身後的人領到要去的地方並替他們清掃乾淨障礙,行路的則只管埋頭趕路,非是不得已,雙方不打交道。
雖是人少馬快,一切從簡,但因了要避人耳目的緣故,眾人走得並不快,出了大圍山的第七日,眾人到了離上京城二百里外的朱雀鎮附近的一個小集鎮。
彼時已是傍晚,待得吃了晚飯天便已經全黑。雙子前去打探訊息,許櫻哥則與青玉關在房裡洗浴及替彼此因騎馬磨破了皮的雙腿搽藥,主僕二人才剛收拾妥當門便被人敲響。
開了門卻是那中年內監站在外頭,這還是從逃出來之後那人第一次單獨來尋她,許櫻哥心中由不得的生起幾分雀躍與期待來,微笑道:“先生是要來領我去見我兄長的麼?”
那人點點頭:“他就在這附近的一戶農家休養。”因見青玉立在門前滿臉警惕地看著他,便淡淡地道:“小丫頭要是不放心,也可跟了來。”
青玉巴不得這一句,立即跑上去緊緊抓住許櫻哥的胳膊,卻又想著雙子在就好了。許櫻哥卻是知道以這人的身手,便是雙子在也不是他的對手,便安安心心地跟著那人前去。
已然立秋,黑夜無月,夜風帶了幾分清寒。京畿附近本來自始都是繁華之地,偏來這一帶當初也曾被賀王亂軍洗劫過,許櫻哥等人一路行去寂寞冷清得緊,偶爾從人家門前經過,就連狗吠之聲也不能聞。
“原來這些地方的狗挺多的,可惜之前都被人吃光了。”那內監似是知道許櫻哥心裡的疑問,不經意地解答了一番後指向前方一戶人家:“就是那裡了。”
越是接近,許櫻哥的腳步便越是遲緩下來,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要是裡面其實不是許扶,或者是一個傷重並變得面目全非的許扶,她該怎麼辦?
青玉卻沒那麼多的想法,見那人敲開了門後便搶先許櫻哥一步進了門。左右張望覺得無礙了才叫許櫻哥進去。
院門前立著一對老實巴交的老夫婦,巴掌大的院子一望到頭,院子裡一棵梨樹,樹上一個梨全無,樹下的竹椅上坐著一個人,背對著許櫻哥等人一動不動。雖是瘦得皮包骨一樣的,雖是光線昏暗不清,雖是隔了這麼遠,許櫻哥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背影。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