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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埃爾薩的戲服了,素白上的殷虹花色怎麼看都有種彼岸的味道。
展昭見白玉堂有些發愣便走了過來,最先看見的便是那套舞臺服。輕盈、素白,卻又因此襯得那點點花色愈加鮮紅欲滴。裙襬很長,把衣櫃底部給遮蔽起來。依照一般的習慣,整理衣服時都會把長衣服掛在最裡面,短的掛在相對外面的位置,這樣除了可以清晰看清櫃子裡的衣物擺放外拿取衣服也會便捷得多。可能是因為沈昕臨死前這段時間用起這套裙服比較多故而放在了最外面,展昭一邊思忖一面撩起裙子下襬。
衣櫃底部就露了出來,橫七豎八躺了大大小小好些玻璃碎片,有些邊緣鋒利如刀森森陰寒。衣櫃離客廳很遠,想來那些搜查的警員見衣服擺得整整齊齊也就斷了再搜尋的念頭,反而令如此重要的線索漏了過去。
這衣櫃是推門設計,白玉堂手下用力把櫃門推到最大。展昭就負責把衣服整籮抱出來置於床上,使得整個櫃子內部都顯現出來。
當展昭把最後一堆衣服放到床上順勢打理整齊時,發現白玉堂偷覷他一眼意味深長笑了一笑,接著半個身子都探入衣櫃裡。展昭不由自主去琢磨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是在看見他抱出衣服然後整理的時候,莫不是這耗子嘲笑自己打理衣服。輕輕一笑,展昭暗暗把這筆賬記下等著以後來算,來日方長不是麼。殊不知那隻耗子心裡其實只蹦出了兩個字,賢惠。
“貓兒這裡有腳印,”白玉堂拉過展昭向裡面望去。衣櫃再大,兩個人同時探身向最裡面張望還是顯得擁擠。不過兩人的注意力都被腳印給吸引過去,再也顧不得其他。衣櫃底呈白色,灰黑色腳印異常清晰。
客廳到房間都是木地板,從門口的拖鞋來看進屋應該都是要換鞋子的。為什麼在這個地方會出現一個鞋印,而且這個鞋印僅僅在衣櫃裡出現,若是兇手曾經躲在這裡那這個兇手到底是從什麼途徑進入屋內的。一路都不曾留下鞋印為何偏偏在這裡大意留下了,況且還那麼清晰。白玉堂有種道不明的感覺,似乎,這鞋印的出現巧合得就像是特地要給他們提供線索。
展昭則是從外頭喚來趙虎說:“把這個鞋印拍下來。”
鞋印呈最普通的形狀,水波形紋路,中間斷開一截。尺寸不大,似乎只有女人的腳才穿得進去。鞋印的主人究竟是誰,最有可能便是沈昕,因此白玉堂便問展昭:“貓兒,你覺得這鞋印會是沈昕的嗎?”
“不太像,”展昭回憶道:“沈昕的鞋子大多是高跟鞋,沒有這種平底鞋。不過以防萬一可以拿沈昕的鞋子過來對比一下尺寸。”
“展大哥你看這個行不行?”張龍已經拿過沈昕的一雙拖鞋過來。把拖鞋在鞋印上一放,鞋印的痕跡要堪堪大出一個周邊。想到如此花季少女慘遭屠戮,張龍不禁嘆息道:“沈昕的腳好小啊,都可以稱得上是現代版的三寸金蓮了。”
沉浸在案件裡的白玉堂不減其特有的飛揚風采,更多了一份沉靜傲然。不言不語間周邊的氛圍都寂靜下來,彷彿是黎明前的暗夜,在積聚一鳴驚人的恢宏氣勢。“這種鞋印很少見,不是運動鞋,更接近於帆布鞋。我並不能肯定鞋子的主人就是兇手,但是把這個人找到一定不會錯。”說完,唇角微微一抽,拿出手機不看一眼就按了結束通話。
“雖然帆布鞋沒有運動鞋、高跟鞋這些時髦,但是茫茫人海要怎麼去找啊,”張龍露出欲哭無淚的樣子。光想想杭州市每天擠公交那個動彈不得的擁堵勁就感到無從下手。
白玉堂面無波瀾,眼眸輕輕一揚若劍光凜凜。“當然不是逮著帆布鞋就去比對,我向來不用使用這種無效方式。”微微一停頓,伸指指向玻璃說:“我們先來看這個玻璃。”
這面玻璃本處於衣櫃偏上方的位置,應該是隔出空間來擱置一些內衣褲所用。玻璃從中間位置破了一個洞,那些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