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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晨換好了衣服,陳博瀚還欲挽留,但家中管家說是官府派來了二十位官兵,幫助陳家處理屍體。
這昨日恐遭滅頂之災,今日要處理的事情還多得很,他也就不再留秦晨了。
秦晨和眾人走出了陳曦的小院。
秦晨回頭招了招手:“陳姑娘,快進去吧,外邊冷!”
“謝謝秦公子,小女子該俯首叩乞,挽留恩人!”
“你我是朋友,說這些就見外了,告辭了!”
秦晨帶著秦家村的村民踏上了回家之路,剛出陳家門,見到官兵就將屍體往驢車上扔,恐怕這是耀州知州陳顯峙特意而為。
陳家為耀州瓷稅大戶,這於情於理,昨夜遭受劫匪之難,陳顯峙都要派人去安撫一番,一來盡一些微薄之力,二來是感謝陳家老太爺給自己修書一封,說了怕是有西夏人混入流民意欲在軍糧。
他在幾日前就安排人將軍糧陸續轉移,為了掩人耳目,只在幾個糧倉放了點糧食。結果昨夜不出所料,那些災民彷彿是知道軍糧原本藏在哪裡了,一股腦的去搶,隨後的都未來得及搶,被一把火給少了。
西夏死士還以為是完成了任務,卻不知道糧倉之內的糧食在他們攻城前的一個小時,早已經被搬空。
陳顯峙知曉,兵糧大於一切,決不能出半點差錯,不然這耀州知州的官職,可就不保了。
官被免了事小,可前方計程車兵不能餓肚子打仗啊,即使沒有打幾場勝仗。
他內心是竭力主戰的,在他眼中,民眾可以餓死甚至死於流民衝擊,但前方的兵將,那可是大宋的脊樑,最後一道防線。
等於在耀州城被攻破和流民動亂中,他選擇了前者。
他官為知州,早已經派了探子混入流民中,也查得了西夏死士的蹤影,只是對於燒糧還未敢確定,經由陳博瀚書信一封,他下了決定。
至於流民動亂,他可以上書,但兵糧被燒,那可是疏忽職責。
若不是調集兵力去轉移和守護兵糧,耀州城也不至於那麼快的被流民攻破。
第二日,到了清算的時候。
他已經下令士兵城中看見流民,驅趕無效,可按照造反處置,直接殺無赦。
如今他才過不惑之年,前途上正屬於鵬程而起,二十年前就中了進士,起初在京都任職,後任知縣等職,屬於一路順風順水,因受不了京都的官場變動起伏,遂託同科好友上書舉薦,於去年臘月就榮歸故里做了家鄉的知州,滿打滿算這才一年時間。
他身後跟著隨從,每到一處,都查探詢問各家情況。
態勢和他預料的差不多,多半隻是家中糧食被搶,至於商賈人家金銀細軟本就藏在秘密處,除了平日經營銀兩被搶,實則損失不是很大。
出乎他意料的是,陳家竟然在昨夜亂時遭了土匪,差點滅門,幸虧秦家村的一位青年帶著村人趕到,這才幫其躲過一劫。
陳顯峙到了陳府門口,院門口的屍體已經被搬運的差不多了,陳家下人已經開始用水沖洗牆上、地上的血跡了。
一位當差的朝著一位下人喊道:“還不快去通報,知州大人特來看望陳家。”
“知……知州大人……”
那下人急忙跑進家門,家中從未來過如此大官。
這耀州城的父母官平日裡只聽過,並未見過啊。
下人一進門就急忙喊道:“知州,知州大人來了,老太爺呢!”
正喊著,陳博瀚從大廳出來,這他也連忙快步出去迎接。
“元空,你先等等我,我去迎一下知州大人!”
陳博瀚走出門口,因走得太快,差點跌倒,知州大人,這可是陳家有史以來家中來過的官職最大的人了,掌管一州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