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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認錯的陸虎 啟程的陸虎,第一站來到方家。他想見見千洛兒,為自己那日的無知道個歉。 “叩,叩叩。” 鐵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將天誓民本就不好的心情刺激得更糟了:誰啊!大早上的來訪! “你繼續練扎馬步!” 蠻洛兒原先不太相信天誓民,但他剛才給她演示的拳法,徹底幫他在蠻洛兒心中立住了師威。 “是!” 蠻洛兒長這麼大,是人生頭一回扎馬步。天誓民愣是怎麼教,她都抓不準正確姿勢。時間一長,這具營養不良的身體就暴露出體能的短板——越練越差! 這讓她原本就錯漏百出的馬步更難看了。但天誓民又不擅長教人。 “誰啊?!有事嗎?” 比起禮節繁瑣的皇宮和國都,天誓民顯然更適合兒街這種隨性的小地方,早早將禮儀老師教的丟到腦後,開個門差點沒制住自己的煩躁。 門後又是個矮小子!兩腮圓潤,還有雙下巴,看來伙食相當不錯啊;衣著打扮也不是街頭常見的褐麻短袖衣褲,是薄棉質地的短袖衫七分褲,家境在榕樹口這一圈少說排進前三了吧。 這麼個小公子哥怎地落魄到背個包袱來方家這?不會又是個來投靠的吧。 算上自己,荒凌萱,蠻洛兒,方家小別墅已經住四人了。再來一個剛好湊齊五人。 ——(σ′▽‵)′▽‵)σ—— 第二部分 這是哪兒?我不會又睡著了吧?嘶,居然連夢都造出來!真是越活越回去啊,荒少樓主,居然這般沒戒心! 睜眼一看,荒凌萱就看到一個長相非常英俊的男人站自己身旁。那人舉手投足間漏出的壓迫感將他身前站著宣讀聖旨的宮人嚇得兩腿發抖,幾近跪下。 “方護法,多有擔待了。還請送一趟方二少爺入宮赴宴。” “皇帝是什麼意思。欺我方家無人?” 方城單手接旨。那道聖旨剛落他手上就被他粉碎至塵屑。 哪怕這憤怒不是衝著自己來的,荒凌萱也仍害怕。他小手一伸,不自覺就抓住了方城的褲腳。 頭頂被一隻大手溫柔地撫上,是安撫,有荒凌萱很熟悉的氣息。 她喜歡這個男人。 “這聖旨來的確不是時候,國師前年才抱了三弟,大哥又任國師護法,不得長駐方家;爹爹病重臥床,方家大權旁落。大娘二孃被方老太太攆了去佛寺上香求福。 如果我也被調走,方家就是支系的天下了。” 耳邊又是曾聽過的童稚之音,方忻?又是意境!這次不是第三人稱,改第一人稱了,是吧?! 荒凌萱一時不知該吐槽些什麼,就見那官人被嚇軟腿,立即領了後頭一眾宮人都給方城跪下。 這是要逼方忻進宮的意思啊。 還是皇帝鐵了心要整方城? 原先看臉認不出,但知曉是方家後,又見這個男人捏碎聖旨,荒凌萱才敢肯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方忻的大哥,九蠻之一的方城! “我今日就當沒看見這道聖旨,你們也只是按例巡訪。”方城自知方家是何狀況,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這次特地向國師請批的年假,本就是要回來整頓方家的,順道接方忻去他的住處,送父親最後一程。 荒凌萱躲在方城身後,將官人的小動作看個清楚,只見他從腰間錦囊中拿出一塊玉。 “那玉上刻有“和懌”二字。” 行了,行了,你別說,我自己能看見! 荒凌萱討厭腦中全方位回放方忻的聲音,然而這一次,方忻似乎對她的反應毫無波動,仍就冷冰冰地給她作解釋。 怎麼回事啊,不就兇了你幾次嘛。你就跟我搞冷戰?切! “國師在我出生時,為我卜卦,又賜刻字玉,說此玉能替我走一遭碧落黃泉奈何橋。我在四歲時,曾意外將它摔碎,破大厄。 哥哥於是又替我向國師求玉。國師一直推拖,說是時候不到。” “現在看來,到時候了。” 偏生那宮人拿出玉來又一聲不吭,篤定方城知曉這玉的價值,就是長跪在地不肯起! 荒凌萱滿臉不屑地想:如果我是方城,我就把這些人都殺了,然後跟狗皇帝挑明心意,反正我足夠強,沒人敢報復我! 方忻:…… 方城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一想到方忻還年幼,就算自己不怕報復,弟弟和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