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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淑榮冷笑一聲:&ldo;她不敢,你沒聽到近幾日京中的傳聞嗎?她自顧還不暇呢。&rdo;
杏兒湊到白淑榮耳邊,小聲道:&ldo;奴婢從前曾經聽府上和方嬤嬤親密的幾位嬤嬤說起,三小姐其實是夫人抱回來,養著給大少爺做童養媳的。&rdo;
這樣的事情,白淑榮從未聽說,乍一聽很是吃驚,連忙問道:&ldo;當真?&rdo;
杏兒堅定地點頭:&ldo;千真萬確。&rdo;
白淑榮眯著眼睛,細細回想,嫁入花府之後的種種事情,越想就越相信杏兒所言:&ldo;若是先前花承物不鬧出那樣丟臉的事情,只怕花夫人也不會想要迎我進花家做兒媳。&rdo;
杏兒道:&ldo;不過那都是老爺夫人從前的打算,大少奶奶不必多慮。&rdo;
白淑榮白她一眼,極是不屑:&ldo;你懂什麼,她動不動就給我甩臉子,可不就是為了將來莫一天將我趕走,我說呢,怎麼我不過是庶出,她就這般瞧不上,偏偏雪地裡撿來的花如雪像個寶貝似的供著。&rdo;
杏兒小心問道:&ldo;那接下來,大少奶奶要怎麼辦?&rdo;
白淑榮沒有理她,心裡卻已有了主意。
☆、離京
京城終於迎來了第一場雪,老天爺似是卯足了勁,連下三天也沒有停過。繁忙的人,終於得到一點休息的時間。
當第四日雪停時,京城又熱鬧起來,在這熱鬧中,幾輛馬車無聲向外駛去,車上坐的,正是莫圍少一家,和曾經的丞相府三小姐,花如雪。
當漫天的大雪不再下時,她就已經不是花如雪了,她叫莫上嵐,這是她的新名字,無事莫憑欄,故人故土,別時容易見時難。
莫上嵐終於如願,離開京城,前往杭州,賠上她女兒家的清譽。
茗荷英蓉芳蘿也跟著她一起回杭州,算是她與花府的最後一點聯絡。
這就夠了,她想,墨竹院裡,任何一樣的東西,都是骯髒沾血的,除了這三個一直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丫頭。
芳蘿是三個丫頭中,性格最單純的,她雖然知道莫上嵐早已下定了決心要離開,但在她看來,不過就是花如雪哭著求一求花夫人,花夫人自不好阻攔花如雪與家人相認,然後花如雪就能歡歡喜喜地往杭州去。
她有些不忿地抱怨道:&ldo;若不是大少奶奶那般算計小姐,小姐也不用像如今這樣狼狽。&rdo;
英蓉和茗荷並不答話,她們都清楚地知道,這整件事情,都是花如雪自己設計,為的就是離開花府,離開京城。
莫上嵐低聲笑道:&ldo;若不是得大少奶奶算計,只怕我還去不成杭州呢。&rdo;
那日白淑榮並沒有因為畫像的事情發作,花承物晚間回家,她也不過是向他詢問了一些花如雪幼時的事情。
杏兒的話,她也信,不過是記在心上,也沒有去打聽,或者證實。
直到那一天,白夢麗生辰宴,向花府遞了兩張請柬,白淑榮身為姐姐,自然要去,花如雪也沒有推辭。兩人乘坐同一輛馬車,一起去了永安侯府赴宴。
一路上,花如雪都有些驕躁不安,白淑榮好奇心重,自然要問:&ldo;三妹妹今天怎麼了?&rdo;
花如雪很是為難,再三猶豫,才道:&ldo;大嫂還記得前幾日我請到家裡來做客的莫夫人嗎?&rdo;
白淑榮點頭:&ldo;自然記得,怎麼了?&rdo;
花如雪道:&ldo;這幾日,京城裡起了些傳言,想必大嫂也聽說了吧?&rdo;
白淑榮有一點頭:&ldo;略有耳聞,不過都是那些人亂嚼舌根子,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