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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淚的時候,對面那個長挺俊的小男生似乎在不甘地看著他。
後來聽方暢說,陸文跟他朋友跟了兩個月,角色也要了兩個月,結果被他三瓶酒給搶跑了,一定恨他恨得牙癢癢。
賀執想起來就腦子疼,不為陸文,為他灌進肚的三瓶酒。
白的紅的還是洋的,賀執都記不得了,只知道自己頭一次因為喝酒要去醫院洗胃。
“裡面吃完了,在發房卡。唐哥讓我幫你把房卡帶出來。”陸文遞過去房卡,笑著說,“還得是劉總,我們還等著肉到眼前呢,賀哥就已經吃到了。還住旁邊幹什麼,直接住屋裡不是更好?要早知道周導什麼貨都能吃,我也擱不住在那苦哈哈地面試啊。”
賀執的眼神落在那張漆黑卡片上,對自己被“同行”陰陽怪氣的詭異境況感到好笑。他拿過房卡:“你演的誰來著?哦,給唐哥推輪椅那個是吧。滿共……沒有臺詞。真是辛苦你試戲了啊。”
“總好過你和人上床!”
“可別說‘好過’啊。你這不是想上也沒人願意跟你上嗎?”
“我聽林齊說過,你也就是多了點誘惑人的氣味,男狐狸精一樣……”
小餐館的牆面邊上排著許多喝空的酒瓶,賀執隨手掂起一支,朝拐角砸過去。
“哐啷!”
“你說什麼來著?哥耳朵不太好。”
陸文氣得通紅的臉瞬間就白了。
“那些王八羔子能騎在我頭上是因為有錢,你有什麼來著?年紀大了記性不好,跟哥再說一遍?”賀執握著酒瓶,看見陸文的樣子就覺得沒勁。
除了費洛蒙“賀執”這個人還有什麼?那可太多了。
尊嚴,教養,曾經的家產,哪個不是值錢的東西。陸文不是嫉妒有資訊素的賀執,而是嫉妒所有和他同樣走這條路卻比他更有吸引力的“貨品”。
陸文見過背地裡找人玩陰的,卻沒見過親手敲瓶子的,瞬間蔫了回去。
賀執“嗤”了一聲,撿起玻璃碎片,和半支完整的酒瓶一起埋在樹邊鬆軟的泥土裡。
包廂裡菌菇火鍋越滾越熱,周沉盯著窗戶,看那顆乾枯的大樹下,一個彎著腰藏匿物品的身影。
“看著像藏兇器。”蕭正陽說。
“不像。”周沉說,“像柏雲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