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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氏往昔也是城裡人,但相中了他這個大頭兵,跟著遠走他鄉數百里,最終成了一個獵戶的妻子。
窮在深山哪有什麼遠親,有容氏如今身體粗壯,全然沒了往昔的容顏和身材,一直沒臉面回孃家,只能提及往昔關係要好的姐姐,試圖將來豁出麵皮求幫忙。
練武、習術法、讀書,諸多方式都有出人頭地的可能。
張學舟沒可能成為一個好獵戶,經歷了心中的刺疼,張重和有容氏不得不為這個不算優秀的兒子開路。
依張學舟盤算和寫字的功底,有容氏提及的讀書確實也算一條出路。
雖然求助有容氏的親人有些丟臉,但為了兒子,張重覺得這種臉面丟了也值。
只是前往蓉城讓張學舟讀書求功名的方式顯然排在了最後。
在當下,張重覺得尋求九尺道觀的幫助才是最實際的。
不論九尺道觀的道長治療張學舟的身體,又或入門拜師學藝,這都是好出路。
漫漫的山路蜿蜒,直到經歷了四天極為煎熬的行程之後,張學舟才看到了一座帶著人工痕跡的小山。
小山不算高,半山腰上則是坐落著一座青磚白牆的道觀。
“你在道長的道觀外呆兩天,等我和你娘狩獵到山豬再一同進去求見道長!”
張重拿了剩下的一些肉乾,又將水壺解下來,還拿了一些燻毒蟲的毒草出來。
“要不咱們將學舟送到道觀外?”有容氏道。
“送什麼送,再送下去被道長看到,道長哪能要二保子這種廢……人當學徒!”
張重嘆氣了一聲。
接下來的山路並不算難走,真讓他背張學舟上山,但凡被道長看到張學舟如此嬌貴,張學舟念想拜師學藝入境就沒了半點可能。
“我自己上去!”
張學舟晃了晃渾身上下痠疼的身體,瞅了瞅半山腰的道觀,覺得自己爬上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他這數天維持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則盡是用來趕路。
當然,他趕路也算輕鬆,畢竟張重一直扛著他行進。
但扛著行進談不上舒坦,一路顛簸幾乎讓張學舟骨頭架子都要散開了。
直到現在,張學舟才開始活動著久久不曾運動的身體。
他拿上小布包的肉乾和麥粒,又帶上水壺和毒草,接過了有容氏手中開路的竹棍。
敲敲打打時,張學舟也蹣跚朝著山腰而去。
“咱們兒子真行嗎?”
看著張學舟遠遠離去的背影,有容氏免不了擔心。
她看了又看,極為不放心張學舟在外獨立生存的能力。
張學舟爬上山只是開端。
只是想想張學舟經常倒頭就躺下睡著,雷打都叫不醒,有容氏覺得自己怎麼都放心不下來。
但張重沒可能一個人狩獵到山豬,她必須跟隨前去。
來回思索時,有容氏滿臉都是擔心。
“若他以後拜師學藝了,咱們還能護送他入境修行不成”張重無奈道:“總歸要讓他自己獨立。”
“這倒是!”有容氏點頭道。
“早知道當年多生兩個,廢掉一個也有另外一個接班!”
張重嘆了一口氣,他看了看下半身,顯然很是惱火狩獵創傷的部位。
再能恢復暗傷的妖肉也沒拯救了他重豎陽剛的威風,在下一代的培養上,張重別無選擇,只能給張學舟收拾爛攤子。
他和有容氏嘀咕了數句,這才腳步匆匆前往另外一個方向。
半山腰上,張學舟登山了近乎兩個時辰,才一身疲憊靠近這座青磚白牆的道觀。
他還未靠近道觀大門,只聽道觀中一道嫌棄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