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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的人生已經如此,她的孩子不能重蹈覆轍,那不算微小的遺傳率,意味著她的孩子胎死腹中的可能性,並不小。而嫁給沈峰,不生孩子的機率幾乎為零,除非他自己不願意。
第四幀,沈峰對著幹乾淨淨的床單,愣了神。
她忍不住想要吸引他的目光,她喜歡他的全部,她迫不及待佔有他,但是她卻不想負責任。負責任無非結婚,結婚就意味著生孩子,生孩子就意味著她要重複那兩輪的恐懼。愛而不得或許會令人掏心撓肺,愛而不敢得,才是為最糾結。
第五幀,沈峰又坐上了飛往美國的班機,下一次一夜情要第二年。
她沒料到她謊稱自己身體不乾淨,沈峰仍堅持要結婚,在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她沒辦法演得過分了。那就拖著,原本計劃工作,改主意考了研,還在學校,總不能要求她生孩子。
好在,沈峰並不上心,每年回來兩次,聚少離多,婚姻形同虛設。而她又暗自慶幸,如此,於他而言,她的身體始終算是新鮮的,而他對她同樣有興趣。
這樣簡單的關係,讓她滿足,又在每一次送他走的時候,有一瞬間悵然。
最後一幀,沈峰說:「我回來,不走了。」
左心房雀躍,右心房收緊。尹桑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醒不來。
蘆笙樂聲弱了下去,天光也暗下來。歡歡喜喜踩堂過後,蘆笙坪上架起了篝火,邊上就是「百米長桌」,百家宴正開席。
苗家特色菜餚鋪滿了桌,嘗過鮮之後,也沒幾個人動筷了。主桌上坐著的,都是貴客,氣氛卻不是很融洽,路濤不再是發言人,村支書那點交際技巧都敗在蹩腳的普通話上了,招架不住了找了個由頭,就奔著下邊桌去了。
沈峰與往常一樣,沒人拉話題就不會主動搭話,於是就剩幾個不明情況的影視公司的,在扯著八卦,扯來扯去,又扯回沈峰身上。
「沈總,你的村花呢,怎麼沒見著?」
呂落低頭吃著,動作一滯。
「今天累了,休息了。」
幾個男人的眼神就開始不懷好意,「今天那酒怎麼樣,今晚是不是再來點兒?」
沈峰說:「我嘗過了,幾位可以嘗試嘗試,非常不錯。」
有人問小林,「小林,村花好看嗎?」
小林故作神秘,「好不好看,明天不就見著了?」
「明天鬥馬,村花的繡工要當彩頭的。」
「是嘛,那可得再來一趟了。」
「今晚我們得回鎮上,沈總是不是就住這了?」調侃的意味更明顯了。
沈峰答得正經:「住這了,內人孃家,就在上邊。」
「喲呵!沈總下手夠快的,這就孃家上了。」
「是啊。」一群人沒啥事幹,又跟著起鬨。
這邊一熱鬧起來,就有達配達亨端著大缸酒和敞口大碗上來敬酒了。沈峰以嘗過鮮了得讓著為由,把人都引向別處去了。
他自己拿著一個碗,仔仔細細看了遍菜色,挑了幾份夾了一些,又問在管事的人,米飯在哪裡。
「沈老闆要多少,我給你舀去。」
沈峰想了想,表情認真,手比劃著名,「大概半碗多一些。」
等飯送來了,他端著兩個碗就要離席。
路濤這下子喝了幾杯,暈乎乎地拽沈峰,「沈總,上哪去?」
「送飯。」
說完不著痕跡地扯出胳膊,提步離開。
等他走了,喝開了的一群人又在開玩笑了。
「沈總不是被下蠱了吧這五迷三道的。」
「哈哈好奇村花長啥樣。」
「小林啊,沈總是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