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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好說,如果能夠辦起來,在國內設立私人博物館和專賣店,讓她們到博物館和店裡去供職就好了。這還是沈先生給的建議!」
還真是什麼都想好了。
「你的先生對我們這個合作模式是很讚賞的,在他的建議下,我們已經在研究苗繡各種繡法、圖案的最佳組合程式了,現在也有了不錯的進展,到時候交給機器設計那邊,很快就能投入生產。」
沈峰,他搞什麼?
談判最終還是崩了。
尹桑明確提出自己不考慮機器紡織,所謂的流水線機器作業,讓繡品失去了民族藝術的精髓。聽到她意見的郭愈面上有些掛不住,指責她說,要是態度這麼強硬就應該從開始就拒絕。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一點表示同意的意向,這樣的指責她承擔不起。
郭愈有些氣急敗壞:「我連機器都訂好了,就等著你們的圖。沈先生也說過,這個想法非常不錯。」
「您這麼說我也實在無辜,他現在是全權代表我,但他也只是說了想法非常不錯對不對?並沒有就此合作的意向,即便有意向,那也得白紙黑字才能做數,郭總您也太著急了。」
「要不是為了趕上中國年,我能這麼著急嗎?」
「噢?」終於套出了話,現在更著急的,確實是郭愈,和她一拍兩散對他來說沒有好處,至少繼續合作,他還能有少量的貨品,「郭總,你都說了,明年是巴黎的中國年,那你稍微營銷營銷,物以稀為貴未嘗不是件好事。」
郭愈的表情並沒有因為這個提議變得好一些,他起身告辭,「作為你們的經銷商,到目前為止我實在感受不到一點相互的信任,先這樣,尹小姐,你既然懷孕了,還是身體要緊,我先走了。」
「其它的事」郭愈頓了頓,「該怎麼發展怎麼發展。」
留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他拂袖而去,尹桑看著滿地的營養品,面目微沉。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沈峰的電話,沒接,再打,快結束的時候終於被接起,沈峰先道:「在和密西比的人談,怎麼了?」
既然在忙,尹桑就開門見山:「郭愈來過了,機器的事是怎麼回事,在我這裡這件事沒得商量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向他暗示你想要合作?」
雖然在郭愈面前她不承認,但她是知道的,作為一個大商會的未來繼承人,郭愈不可能這麼沒腦子,除非沈峰給了他很強的暗示甚至是明示,他認為這件事雙方都勢在必行。
沈峰道:「我確實有向他暗示合作,我的目的」
「你怎麼能這麼做?」尹桑打斷他,「你什麼目的,為了能夠提高生產力?」
「這有利而無害,你擔憂的問題,我都會妥善解決。」
「妥善解決?你是指打發繡娘去博物館還有店面工作的事情嗎?確實想得十分周到,這是你們以為的無害!你這樣和我當初拒絕過的那些職業經理人有什麼區別?」
「桑桑,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但是在這件事上,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這是潛意識的價值選擇的事兒,這也不是你的錯,你是商人思維,你所想所做也都沒有什麼問題,但你畢竟非我族類,你沒辦法理解我的決心,所以我不怪你,但是工作室的事以後我自己接手,你還是忙密西比的事吧。」
「老婆——」
這時有人叫他,他出來太久,會議室裡的洋人著急了。尹桑說:「你去忙吧。」
「去忙吧。」尹桑結束通話。
到了飯點沈峰還不見回,她才想起來,他今天的談判如果順利,就要飛上海了,她想了想,還是給他去個電話好了。
剛要撥電話,進來一條微信,「我飛上海,最遲週五回。」
沒了,沒別的訊息了,連一條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