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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三下就把我啞穴解開,說道:“我知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初塵牽著我的手一直飛奔出城,那種跨越在屋頂的感覺有點像升級般的交際舞,他的眼神、他的動作無不牽引著我向前跨越,彷彿天地間歌聲盪漾,舞步飛揚。
我們來到高山之上,他指著遠處的東方說:“看,快要出太陽了!你說我們有多久沒有一起看日出了?”
他牽著我的手,再次回頭看我,笑得那麼灑脫、那麼溫馨、那麼迷醉。
我已無可救藥地在他那該死的浪漫中沉淪。
“初塵。”我低喚他的名字,彷彿夢語一般。
“嗯。”當困難再次來臨時,他又出現了。
“有人在我一品堂殺人。”我看著日出,情緒驟然降溫。
“我看到了,是血魔族的殺手。他們知道自己沒能力對付你,就想栽贓嫁禍,借用官府的力量把你除掉。”初塵聳聳肩。
“那我該怎麼辦?”我有點沮喪。
“先別想那麼多,好好欣賞美景。”初塵看著東方,顯得那麼專注。
“我沒有心情。”我輕聲嘆息。
“看不看日出,你都要面對這個麻煩,何不趁現在沒事的時候,讓心情好一點?”初塵指著東方說,“快看——東方的一絲曙光!”
“太陽就要出來了,麻煩也很快要到了。”我嘆息著看著他,東方的曙光照亮了他的臉龐,竟然顯得有點蒼白、有點疲憊,我看得內心隱隱作痛,他難道真的大病過一場?還是在為我而奔波操勞?
看著他總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樣子,不知道他是在故作輕鬆還是為了讓我放鬆?
突然我想起他也看到了這一幕,以他的身份為我作證,我一定可以化險為夷。我連忙問他:“對了,初塵,你也在場,我現在有你這個證人就不用怕他們,對嗎?”
“我不能給你作證,我現在是隱形人。”初塵坐到地上,順手把我也拉了下去。
“為什麼要當隱形人?你不是來幫我的嗎?你藺王爺還會怕誰?”我大為不解。
初塵呵呵一笑,斜著腦袋看著我說:“我怕皇帝,現在我在家稱病,如果讓別人知道我現在活蹦亂跳地在杭州,那就是欺君;就算不治我欺君之罪,我也必須上京引娶美嬌娘。所以我幫你作證,只能害了我自己,這事我絕對不能幹!”
“說得也是。”我聽得垂頭喪氣,無意識地搭下腦袋抌在膝蓋上,“那我完了,案發在一品堂,我這主人又沒有不在場證明,一個晚上沒事找事到處亂竄,又沒有人可以給我作證明,看來我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你在不在場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命案發生在你的一品堂,那些人又去你那裡鬧過事,所以官府也可以懷疑你買兇殺人之類,坐幾天班房是難免的。”初塵拍拍我的肩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我,“不過依我看,血魔族能動這腦筋,想必一定有十成把握把你治罪,說明他們跟官府有一定貓膩。”
“我想也是,柳絮山莊是杭州乃至江南地區的第一大腕,跟官府的關係鐵得不得了,我這胳膊哪裡擰得過大腿?”我被他“安慰”得更加絕望,腦袋耷拉到兩腿中間。
“血魔族跟柳絮山莊有什麼關係?”初塵突然問我。
“昨晚那個帶頭的‘喋血使者’就是柳絮山莊的大公子,你不知道嗎?”我好奇地看著他,“你不是去跟蹤他們了嗎?怎麼會不知道?”
“沒有,我散步去了。”初塵一本正經得有點過份,卻對上我懷疑的眼光。
“真的嗎?一個人這麼晚散什麼步?”我咬著牙齒咄咄逼人。
“我就怕有人把我身份曝光,所以只好出去散步,好讓某人冷靜冷靜。”初塵說話很具調侃意味,“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