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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木撫摸著焦黑的梁木,默默跟在她身後。
&ldo;……是,罕古麗嗎?&rdo;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一個人從廢物中搖搖擺擺地站起來。
罕古麗一愣,她又驚又喜,眼淚直流,&ldo;薩比爾!是薩比爾!&rdo;
她跑過去,張開雙手緊緊抱住哥哥,薩比爾摟住她,兄妹兩人哭做一團。
祝嬰心馭馬駛在南北朝向的馳道上,凌度派一支百人隊伍以護送為名,送她前往昭虞城,到那裡交給陽紆城派遣來的禁衛。
祝嬰心思索著陽紆是否值得一去,或者是殺了那百人,直通南郡與祝蒼等人匯合。她所帶的這支千人隊伍是最烏光堡最精銳的第七禁衛隊,歷來都是從各隊衛兵中精選計程車兵,不屬於任何兵種,不聽令於任何人,直接受命於堡主,擁有一切優先權。有他們出手,想要在一瞬間殺掉這支百人隊伍,綽綽有餘。祝嬰心深思熟慮過後,決定還是到陽紆城走一圈。
至昭虞城,果然見城外校場一支白衣銀甲的禁衛方陣,金色龍旗迎風招展。
三百年前,西陸局勢散亂不成方圓,天武聖帝自稱海中龍神下凡,受命於天,號召萬民參軍,統一整個西陸,因此龍紋一直是西陸最尊貴的圖騰,為天子象徵。
凌度所派部下先奔向那支禁軍匯報,片刻後,一個年輕的將領走過來,在祝嬰心馬前叉手一拜,道:&ldo;卑職折衝都尉王敏,奉丞相之命赴接翁主。讓翁主一路辛勞,請恕卑職失職。&rdo;
祝嬰心在他走來時,省視一眼,行的直走得正,是個剛直的男兒。她道:&ldo;短短路程,小事一樁,請起。&rdo;
&ldo;謝翁主。&rdo;王敏站起身,繼續道:&ldo;翁主連日趕路,寧王事先備下宴席,為翁主接風洗塵,還請入城休息一日,再向陽紆出發。&rdo;
昭虞城距離陽紆城還有半個月路程,祝嬰心有心瞭解中原政局形勢,便先應承下來,&ldo;有勞。&rdo;
祝嬰心所帶一千人,不便全部帶入城中,便只攜六人隨同,王敏亦帶上六名下屬,一路上祝嬰心出言試探王敏,欲套他言詞,那王敏表面看著剛直,與祝嬰心繞起話來,卻是半點不含糊,祝嬰心暗忖:難怪年紀輕輕,那個攝政王便敢派他不遠千里前來昭虞。
尚未見面,祝嬰心已預感到此行終點,將會是難以攀越的高山。
昭虞一帶屬寧王苻雲舒封地,以昭虞城為都。自光啟門入城,一隻儀仗長隊立在大街上迎接,祝嬰心疑惑,那寧王這麼大陣仗迎接一個域外翁主和折衝都尉,未免有些古怪。瞥了王敏一眼,他仍是一臉認真到傻氣的模樣,就是不知心裡在打什麼主意。祝嬰心暫按心裡的疑惑,隨儀仗隊進入城中。
入夜,昭虞城寧王府邸歌舞昇平。
祝嬰心與王敏同坐席間,飲酒欣賞歌舞,廳中燃點線香,眼見已燃過半,方才聽人提尖嗓子感道:&ldo;寧王到!&rdo;
歌舞歇,祝嬰心同王敏一起望去,原來二人被迎入府中以後,由寧王親信接待,親信稱寧王久侯祝嬰心與王敏,然而過了晌午,二人皆未至,寧王體弱,王妃勸寧王服藥後,便午睡了,尚未醒來。因此直至入夜,祝嬰心也沒有看見寧王苻雲舒。
一名身著紫色蟒袍的男子拄著一支紅色龍頭柺杖,在一位華服女子攙扶下,緩緩走出。祝嬰心看了看,那衣袍男子氣質雅靜,然面色蒼白,袍子掛在他身上,空空蕩蕩,令人疑心衣袍下是否是骨頭架子。祝嬰心想,這位大約就是那位體弱的寧王了。
王敏站起來,雙手一拜,道:&ldo;卑職折衝都尉王敏,恭迎王爺、王妃。&rdo;
祝嬰心也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