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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著氣,浣夢聽著她的嘆氣,不禁笑著問道:&ldo;翁主小小年紀,怎麼總是嘆氣?&rdo;
這幾日來,祝嬰心有意拉攏她,套了她不少訊息,連她的家世也掏得一清二楚。也不知是否是陸道一太過小心,這個女子一無所知,底子一清二白。只不過待她一片赤誠,祝嬰心也就放一邊,不再理會。
聽她詢問,祝嬰心擠出笑容,道:&ldo;浣夢姐姐還是不要問了,我煩惱的事太多,說給你聽,連你也要心煩,罷了罷了。&rdo;
&ldo;這有什麼呢。&rdo;浣夢笑道:&ldo;俗話說,煩惱一旦說出來,便要舒暢許多,不然怎麼那麼多人喜歡大醉一場後毫無顧忌地滔滔不絕地傾訴呢。&rdo;
祝嬰心隨便找了個藉口打發道:&ldo;其實是我想念爹孃,想念烏光堡了。&rdo;
&ldo;想家了嗎……&rdo;浣夢道:&ldo;那翁主要不要與我說一說家鄉的情景呢,能想念家鄉,也是一種非常開心的事啊。&rdo;
祝嬰心警惕起來,她側頭笑道:&ldo;姐姐呢,你進宮這麼多年,不想家嗎?&rdo;
浣夢苦笑,&ldo;想啊,可誰知何年何月能離開這裡,想又如何呢。過去了那麼多年,即便記得家裡那棵梨樹、那個屋子又如何,誰知道樹有沒有被砍了,房子有沒有被風推倒了,爹媽是否搬到他處去了。&rdo;
祝嬰心怔怔。
她離開烏光堡,再回去時,草原依然連天碧草,那座城堡壘還在,可城中的人呢?他們又將何去何從,是生,是死,亦或者是流落他鄉?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她何去何從,烏光堡的人何去何從,父親命歸何處,那些將士,是否像陸道一若說的那樣,飛蛾撲火化作一堆灰燼?
那這世間,豈不是就只剩下她了?
祝嬰心跌坐下來,突然茫然起來。
&ldo;翁主,怎麼了?&rdo;浣夢手掌搭在祝嬰心肩上。
&ldo;……我沒事,你出去。&rdo;祝嬰心捂著臉,令道。
&ldo;翁主,你無事吧?&rdo;她的情緒突然低落,浣夢不免擔心,莫非是自己說錯了話?
&ldo;我沒事,你出去吧。&rdo;祝嬰心沉聲道。
浣夢揮手,示意殿中侍立的眾人全部離開,走出門時,她回頭擔憂的看了祝嬰心一眼,那個少女背對著門,腰板挺得筆直,好像堅強得永遠也不會塌下去。
祝嬰心突然一掌拍在自己臉上,她的手掌貼在胸口上,閉上眼睛,將那裡翻湧的感情壓下去。她不能感情用事,那會害了跟隨她的人,也會讓她失去意志。
&ldo;我是烏光堡的翁主,我生,烏光堡永存,只有我死,烏光堡才會死……&rdo;祝嬰心抹去眼中淌下來的眼淚,手握緊胸口的獠牙。
她即烏光堡,她要讓烏光堡重煥生機,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一連數日,陸道一不曾動什麼手腳,卻是接二連三送些稀罕東西過來,祝嬰心盯著那些玩意,怎麼看都覺得陸道一別有心機,在陸道一的陰影下,她越發睡不安穩。
她也知道自己對陸道一的畏懼並不正常,卻又無法避免,心裡唸了無數遍陸道一隻是個王八蛋,見到陸道一,她的心瞬間就提起來,小心翼翼應對著。這種畏怯對祝嬰心來說不太有利,太過警惕,反而失去了那種精準的直覺。
轉眼已至十月底,天開始冷起來,含章殿中生起壁爐,祝嬰心卻不常回來,自從她發現紫薇閣後,便常常呆在紫薇閣。
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