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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別怕,有我和你大哥在呢,不讓你受任何人欺負。”王大姐說著從地上把錢給我撿了起來。“錢拿著,咱一不跟自己過不去,二不跟錢過不去。”
我紅著眼眶點了點頭。人倒黴的時候為什麼喝涼水都塞牙呢?還能再讓我倒黴一點兒不?可是今天蘇小玉也算是幫我了一個忙,不管怎麼說,這個大肚子男人這樣一鬧,我今天的貨物還真算是提早賣光了。
今天也不用再繼續擺攤了,就早早的收攤回家去。咪咪約會回來,給我帶了一份壽司當宵夜。我拿壽司大蘸著芥末,狼吐虎咽地吃著,全然不顧,滿臉的眼淚和鼻涕。
“喂,丫仔,你別這樣吃,怎麼感覺你和芥末有仇似的。”咪咪擔心地看著我,“今天又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嗎?”
“今天見蘇小玉了。”我說。
“蝦米?她還在省城嗎?”唐咪咪吃驚地說,“她來幹嘛?又是找茬撕逼嗎?”
“這次比撕逼更絕,她說我應該學三毛一樣拿條絲襪吊死自己。”我說。
“放她奶奶的狗屁,她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她下次再敢來,我都不用那絲襪,我拿丁字褲就能勒死她。”咪咪說著,手拍了一下桌子,我在桌子邊上放的一個玻璃杯子由於受震動的影響,突然倒地,發出“叮”地一聲,裂掉了。
“唐咪咪,你的神力又上升了一個檔次了。”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個人在走下坡路的時候,到底點兒是有多背呢?從之前的意氣風發,朝氣蓬勃,到現在的小心翼翼,草木皆兵,我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人一直踩在地上。
我自己下樓買了一包煙,坐在幸福新村前面的一個公園的長椅上吸菸。我在胸腔地起伏中,使出了最大的肺活量將尼古丁使勁吸入,然後全部從鼻子裡面撥出,我被嗆得直咳嗽,看來我的鼻腔還是沒有到達那個層次。
“不會抽就不要學這個,你果然在這裡。”我抬頭,看清楚了來人,是吳敏。
“吳敏姐,你怎麼來了?”我有點驚訝是她。
“不放心,我打電話給咪咪,她說你在這裡,我就來了。”她微笑著,在夜晚霓虹的映照下,她的臉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來,給姐姐一支。”
她接過一支菸,熟練地點燃,然後吞雲吐霧地樣子很是嫵媚。我好少見到有女生可以把煙抽的這麼瀟灑。
“心裡不暢快了吧。”她問我。
“恩。”我點了點頭。
“咪咪告訴我了,你是被人下藥了。”她說,“我是在夜店混了好久的,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只是這次我想著是有人故意想陰你。要不怎麼把你的底細查的這麼清楚呢?”她說。
“從小大家都說,人心要好,好心有好報,我現在看這句話純屬扯淡,我是招誰惹誰了,就想著好好生活,也要被人害。”我憤憤不平。
“妹妹啊,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我們不去傷害別人,別人就不會傷害我們了。我剛去夜總會上班的那一陣子,我也是受盡欺負。你要是被客人點的次數少了,媽咪會罵你,你要是被點的多了,收入多了,其他小姐會恨你,有一次我就在休息室被倆丫頭給弄了一頓。甚至我們有時候喝醉酒都會被男服務員趁機揩油,現在想想那時候過的什麼日子,對於客人都要比對自己的親爹還好。真是‘跪’著過的。”我看著吳敏。
“我有時候走在路上都會被人議論成‘yeji’,讓我傾盡所有的那個男人最後就這樣罵我。你接受不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但是即使這樣你還是咬牙撐過去,誰都不能保證以後 會不會變好,但是總歸是新的。”她握住了我的手,也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我覺得我心裡好受多了,真的不像剛才那麼難過了。
第二天,我在家盤點一下我們所剩的貨物和這些年的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