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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ldo;那又如何？&rdo;

&ldo;那就我們做個交易。&rdo;謝墨說，手摸著那朵小紅花，&ldo;黑袍人肯定會死，你信嗎？&rdo;

&ldo;你跟他的交易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do;謝墨說，&ldo;他能擅自出入亡海，而你現在已經被剝奪了進出的權利，他已經放棄你們一族，你還看不出來？&rdo;

阿夜臉色鐵青，瞥向謝墨的視線犀利凌厲，&ldo;黑袍會死，難道你不會死？剛還說下一刻會死的不是你？&rdo;

&ldo;我死了也沒關係，我師兄絕不會死。&rdo;謝墨說，&ldo;若這世間還能誰能幫上你們，只有我師兄一人。&rdo;

&ldo;呵，你說不會死就不會死？&rdo;

謝墨神情瞬間冷了下來，斜睨著阿夜，&ldo;不是我說不會死就不會死，而是我不會讓他死。&rdo;

阿夜被謝墨此刻的神情震住了，那是一種讓他說不清道不明卻知道對方肯定能辦到，&ldo;你要做什麼交易？該說的我上次都說過了，現在我沒有什麼能拿出來跟你們做交易。&rdo;

&ldo;有。只要你告訴我，除了你其他人是怎麼能飲用亡海之水就可以。&rdo;謝墨看著阿夜，他知道阿夜明白他的意思。

&ldo;如果你想靠這個方法，我勸你直接死了這條心。&rdo;

&ldo;要不要死了這條心是我的事，阿夜族長不防先說說看。&rdo;謝墨道。

阿夜看著謝墨，眼中劃過的情緒讓謝墨繃了起來，&ldo;我族中人能夠喝亡海之水是因為裡面摻雜了守護者的血。&rdo;

謝墨怔了怔，顯然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原因。

&ldo;每一代守護者輪流交替時，上一代守護者會在引入亡海之水的水池中放血，混合著守護人鮮血的亡海之水才可以喝。&rdo;阿夜的聲音中帶著殘忍的快感，&ldo;每一代新舊交替之時，沒有一個年輕人願意在亡海中活下來，死在亡海中，總比年老衰弱以後放血而死來得痛快。&rdo;

謝墨站在那裡，忽覺這亮如白晝的光線十分刺目，最後一條活路也斷了。

忽然謝墨想到一件事，&ldo;幻境中的水池？&rdo;

&ldo;就是那個水池。&rdo;阿夜的目光直白地殘酷，&ldo;亡海一族從沒有出去過。&rdo;

謝墨眼中的光亮逐漸黯淡，不過只是片刻，隨後已經恢復了正常，&ldo;總能出去，或許等這件事結束，你們身上的禁錮也就隨之而去了。&rdo;

謝墨注意到有一從密叢中有動靜，阿夜背著身，自然沒看到。謝墨示意阿夜往後去看，阿哩已經從草叢中站了起來，目光筆直地看著阿夜，聲音軟糯甜亮，&ldo;阿夜哥哥。&rdo;

然後朝向謝墨也喊了一聲，&ldo;墨公子。&rdo;

&ldo;你跟出來幹什麼？&rdo;阿夜怒看著阿哩，&ldo;還有什麼地方是你不敢跟的？&rdo;

&ldo;阿夜哥哥。&rdo;阿哩走過去，拉過阿夜的臂膀，&ldo;我就是晚上睡不著，然後看到你走了過來……&rdo;

&ldo;墨公子，我剛聽到了你那個故事。&rdo;阿哩帶著些歉意看向謝墨，&ldo;我不是有意要聽的。&rdo;

謝墨挑了挑眉，也的確沒想到還會有第二個人聽到，&ldo;這是秘密，可不能往外說。&rdo;

阿哩用力點了點頭，&ldo;墨公子你放心，我不會往外說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