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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容，可被她那樣看著，盛天明後背一陣發涼。
這麼多年，林寒煙不爭不搶，脾氣溫順得不行，以至於讓他忘了，她也是林家女。
意識到這點，盛天明臉上的冷意薄弱幾分，甚至帶著幾分討好看向林寒煙：“秦氏再怎麼說，也是秦家人”
“秦家？”
林寒煙放下手裡的杯子，“皇家已經問責秦氏，將軍覺得，秦炎會為了一個她而得罪皇家？”
當然不會。
盛清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秦炎運籌帷幄，在地下做了那麼多沈家不知曉的事情，要是為了一個秦氏而暴露自己的計劃，這不是秦炎能做出來的事情。
秦氏，已經是一枚棄子。
“林寒煙，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兄長一定會替我說情，我且看看你還能在這裡得意多久。”
秦氏破口大罵，平日裡的可人模樣消失不見，“等棠兒回來，必然會帶來我兄長的信物，我看你們敢拿我怎麼樣。林寒煙，你就拿著你這張狐媚長相，迷惑將軍府的人故意栽贓陷害我！”
這才半個月的功夫，將軍府裡的人就和吃了迷魂藥一樣，全部都被林寒煙拉攏了過去。
真是狐媚！
“秦氏。”
林寒煙起身，走到秦氏面前，“這麼多年，我不和你爭搶，讓你在將軍府作威作福，不是怕你，而是懶得與你爭搶。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絕。”
她不爭不搶，只想和她的悅兒在瀟湘院度過餘下的幾十年。
可是她們欺人太甚。
秦氏還要說話。
外頭響起傭人的通傳聲：“二小姐回來了。”
盛清悅看向門口，盛梨棠拖著虛浮的步子走了進來，眼神空洞得猶如一潭死水。
僅僅一眼。
秦氏已經知道盛梨棠去秦家求援的結果。
“棠兒，你舅舅呢？你舅舅怎麼沒來？”
她不死心，死死抓著盛梨棠的手，“人沒來也沒有關係，你有沒有和你舅舅說孃的事情，他有沒有給你信物？”
盛梨棠僵直著身體，任由秦氏拉扯著她。
“秦家說了，秦氏女外嫁，便不再是秦家女，讓父親和主母，自行發落。”
她麻木的，闡述著秦炎的話。
秦氏抓著盛梨棠的手無力滑落，猶如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不會的，我是他妹妹，他怎麼會這麼對我呢？”
她肯定聽錯了。
“女兒不肖，只是我娘身體不好，女兒願意，為孃親所犯的過錯受罰，要殺要剮，棠兒都認了。”
盛梨棠跪倒在地。
盛清悅挑了挑眉毛，有些詫異盛梨棠會說出這番話。
這可實在不像是盛梨棠能說出來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