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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卡龍衝破雨幕,朝著韓非酒吧駛去。
米貝明把電話打出去,對面響過好幾聲後直接結束通話,追來一條訊息:大哥,開會。
米貝明管他,發語音道:「出來喝酒,韓非。」
他都能想像到苗柏月偷偷摸摸在桌下打字的慫樣,果然等了一會兒才看到:沒問題,下班就到!
苗柏月,beta,這哥們兒是米貝明為期一年的小學同學——那一年,米貝明在音樂課上拉褲兜,拿著豎笛邊哭邊拉,羞憤欲死,第二天就轉學,誓死和這幫同學們此生不見。結果緣分難擋,高中和苗柏月再當同窗,大學也在一個系裡讀書,天天籃球場上見。
故此,苗柏月成為了攥有米貝明人生重大把柄的好兄弟。
韓非裡總是很熱鬧。
米貝明選卡座,點了一紮冰啤,灌下肚裡妄想沖沖連日來的頹靡和沮喪,可惜屁用沒有。
臺上有人在場苦情歌,米貝明努力聽著,期間啤酒喝完,又點一紮,他不堪的酒量差不多也就到這裡了,最後一口伴著「難在我拱手讓愛」咽進早已麻痺的喉嚨和胃,實在太冰了,舌頭也很痛,味覺消失過一陣,後知後覺才嘗到酸澀的苦。
米貝明垂頭撐在桌上,心想自己應該成功了,梁緒真的沒有再來找他。
真的分手了。
以往幾次,他也鬧分手,像一個全世界最混蛋的渣男,下了床就要翻臉。
成結尚可忍受,他甚至是喜歡的,被撐開和脹飽,在他退化殘留的腔體裡感受alpha最深刻的佔有。
這樣還不夠嗎,為什麼一定要咬,疼得想死。
做愛變質成心病,變得提起來就煩躁。
偏偏他越說分手,下一次上床時,梁緒就會越忍不住想要標記他,本能的慾望促使alpha變得緊張且暴力,連頸環都可以被咬到變形。
米貝明真怕自己脖子斷了。
可是,可是。
如果沒有這幾把破事
操,性生活不和諧是萬惡之源。
米貝明胡亂想著,眼眶泛起潮熱。
原來這些激烈的矛盾,在此刻終於結束的時候,是這麼惆悵。
苗柏月來了,帶著一身寒風冷雨。
他圍著吧裡轉一圈,沒找到米貝明,索性先去吧檯要一杯熱的椰奶暖暖身,同時眼睛盯著衛生間的方向,果不然,不出五分鐘,剛喝完奶,就把米貝明盯著了。
吐過一通,胃裡空了,兩人剛坐回卡座,米貝明就叫服務生再上一紮冰啤。
苗柏月見他狀態不對,收起嘻嘻哈哈,問:「怎麼了哥們兒?有事跟我講,就算我沒法幫你擺平,我也能聽你倒倒苦水。」
米貝明同他乾杯:「社畜怎麼樣?」
要說這個,苗柏月一口悶,剛喝完熱乎的就喝冰鎮的,一下子難受得面目扭曲。
他道:「科長是個老妖婆,一搞就開會,最他媽煩開會。有兩回和妹子都約好了,結果老妖婆加班開會,把約會給我整泡湯。鬧不鬧心吧你說。」
「alpha?」米貝明隨口問。
苗兒搖搖頭:「beta。」
零食上來了,苗柏月拿一塊華夫餅吃,接前話道:「但我說了,今晚是我兄弟等我,哪怕就是我爸從總經理辦公室下來攔我,那都攔不住。」
米貝明笑了一下:「你什麼慫貨樣我不知道?」
「你呢?」苗柏月見他把酒當水喝,都已經上頭了,紅到耳根,「你社畜如何?當初你爸要把你送出國,你死活不幹——」
苗柏月突然一凜:「操,該不會你爸知道了?你和梁總地下戀被發現?棒打鴛鴦?所以你才跟這買醉?」
「不是。」米貝明拄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