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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餛飩鋪前,梁緒犯菸癮——短短三天,就能讓一個人犯上菸癮。
左手的提包換到右手去,梁緒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盒被攥皺的煙盒,叼一支,點燃,口吸完後摁滅在吸菸臺上,這才轉身去推玻璃鋪門。
鏈鎖把梁緒拒絕在外。
門裡掛著牌子:老闆出門,很快回來。
燈都還開著,應該是沒有走遠。
梁緒又叼上一支煙,在心裡嘲笑自己被尼古丁麻痺了神經,連眼睛也遲鈍了,這麼大的牌子走到跟前都沒看著。
冷風直吹,天氣預報說這波寒潮已經帶來十幾度的降溫,明天或要迎來入冬後的第一場大雨。
今年應該會下雪了。
去年暖冬,零星飄了幾片可憐的雪花。兩人坐在別墅門前盪鞦韆,一邊吃著熱騰騰的烤紅薯,一邊埋怨老天沒情調,想提前白個頭都不成全。
這支煙吸得慢,含在唇間慢慢燃著。
剛剛拍旗袍的那支隊伍換背景,來到梁緒的對面。
模特側身站在一整面奼紫嫣紅的裝飾花牆前,團扇不見了,改做一方刺繡蓋頭搭在頭上,扮演一個出嫁的新娘。
梁緒靜默地看著他們。
半晌,又換姿勢,新娘轉過身來,手裡被塞了一把小臂長的武士刀,刀刃上猩紅,不知道是番茄醬還是血包。
梁緒輕笑一聲,把煙摁滅。
他拿出手機打字:什麼時候回來。
打完的一瞬間就改變主意,算了,下次的。
拳擊館裡很冷清。
梁緒一個人在角落裡揍沙包,沉悶的撞擊聲迴蕩在空曠的場館內,顯得格外寂寥。
好像是這樣的,當被一個人拋棄之後,隨之而來整個世界都會變得絕情,會不遺餘力地襯託你的孤獨和落寞。
汗水從發梢滴到地上,沒多久就把地板打濕。
梁緒穩住沙包,揍得無聊,心中憋悶的氣火根本沒能發洩出來。
他解開手套,赤裸的胸口劇烈起伏,腦子裡有另一個選項,那裡充滿歡呼和辱罵,比現在熱鬧,比現在刺激得多,能把拳頭揮得很爽。
梁緒提著包離開場館,在街邊攔了一輛計程車,目的地是南苑街。
地下拳擊是一些崇尚暴力的人的生活手段,或者在臺上打得頭破血流,或者在臺下下注,沉迷於一場接著一場的賭博。
梁緒隨意走進一家酒吧,與市區的酒吧和清吧不同,這裡空氣都是汙濁味,每一家吧裡都有一扇後門,能透過或長或短的通道,通往隱蔽又囂張的拳擊場地。
「今晚還有名額麼?」梁緒站在吧檯前,問。
酒保是名男性alpha,他聞見梁緒身上帶著汗水味的馬鞭草花香,並不好聞,非常刺鼻。
「有。」酒保遞上一杯綠色的雞尾酒和一張銘牌,笑道,「有的。」
梁緒只把銘牌拿走,上面刻著序號:23。
這是他今晚的代號,裁判會在他倒地不起的時候,宣佈23號失敗,勝利屬於另一個人。
梁緒換好裝備,等在一旁的美女服務生beta貼過來試圖獻吻,被梁緒面無表情地擋下。
上一個贏的,正在擂臺上耀武揚威,精壯的上半身肌肉發達,淌著汗和血,吼聲粗獷,沖臺下喧囂的人群裡挑釁,質問還有誰來當他的手下敗將。
果然比沙包帶勁兒。
梁緒翻上擂臺,前兩分鐘不動手,留給觀眾下注,等哨聲一響,就是拳頭揮舞起來的時候。
對面的alpha表情誇張,叫梁緒「小嫩雞」:「等會兒可別哭著找媽媽。」
垃圾話。
梁緒不理會他,眼神在他身上打量過一遭,隨後抬起雙拳,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