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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有勞了。”
裴硯緩了一息,又說:“你還需坦白告訴我,你這外室和孩子,都有誰知道?我心裡得有個數。”
“沒有誰了。”霍棲輕言,“外室的事,我爹孃知道,但孩子我與爹孃都沒提,生怕他們覺得這是伯爵府血脈,硬要接回去卻又不肯善待。現下知道得這麼清楚的,除了你,只有她院子裡的下人了。”
裴硯這才輕鬆了些:“如此便好。”
這日下午,悶了已久的天上終於下起了急雨。太子不好擅自離京,只得著人將新寫的奏章快馬加鞭地送去行宮。
這份奏章絕口沒提霍棲之事,只仍在議京中衛戍的歸屬,全然沒顧皇帝讓他別多管閒事的話,措辭反倒更凜冽了些。
奏章出宮後,太子獨自立在毓德殿的殿簷下觀了許久的雨。
他反反覆覆地回想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想父皇病中的變化,甚至還想了想一直與自己相爭的長兄。最後,一切情緒都化作一種無措,無措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他剛開始以為,那是害怕。可後來仔細分別,他似乎並不怕,只是自從懂事以來,他就幾乎再未與長輩頂撞過。
父皇母后都通情達理,有什麼事總是能好好說的。現下要他明知父皇動怒還逆勢而為,他心中頗有一種不適應。
只是,霍棲命懸一線,去賭一場也值得。倘若父皇當真只是在歷練他,他就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為此搭上性命。
太子眉心輕跳,狠狠斬斷這念頭,不再深想。
街巷上,裴硯出了詔獄,就按著霍棲給出的地址,去尋花痕的住處。
花痕本是青樓樂伎,霍棲給她置的宅子卻在離青樓雲集的平康坊最遠的坊裡。霍棲說,她不喜歡平康坊。
裴硯趕到宅院門口時已是傍晚,雨下得愈發急了。他上前叩門,前來開門的是個七八歲的小廝,眯著眼睛透過雨簾打量他:“請問您是……”
裴硯並不廢話,遞上了進出東宮的腰牌。那小廝知道霍棲也是東宮的人,又聽他報出了花痕的名字,就不再多心,讓開門請他進去。
裴硯於是邁進院門,剛一抬眼,就見廂房的窗紙後人影一晃。他舉步上前,叩了兩聲門,裡面卻無人應答。他喚了聲“花痕姑娘”,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裴硯見狀知道她存著警惕,便不再耽擱,退開兩步,直接一腳將門踢開。
房中響起一陣婦人與孩子的驚叫,裴硯信步進屋,便見二十上下的女子滿面是淚,卻還是自己擋在了前頭,將兩個孩子護在了身後。
隔壁的婢子聽聞聲響也跑過來,見有個生人在,當即驚慌失措地撲跪在地:“大人,我們娘子……我們娘子不是昌宜伯爵府的人,伯爵府不認她的!求您看在稚子無辜的份上放她一馬吧!”
那婢子說罷就連連磕頭,撞在地上嗵嗵直響。裴硯伸手擋在她肩頭,沉了沉,道:“你說得對,你們娘子不是昌宜伯爵府的人,日後也記住這句話。”
婢子聞言一怔,滿目惶惑。裴硯不再與她多言,幾步走到花痕面前,頷首道:“我是定國公三子裴硯。霍棲如今生死難料,讓我先帶你走。來日若他平安,我自會送你回來與他團聚;而若他出了閃失……”他語中稍頓,目光投向花痕身後那兩個驚魂不定的孩子,“人前人後,這兩個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什麼……”花痕一時回不過神,某一剎間突然意識到他的話意味著什麼,驀地搖起頭來,“若、若他走了,我們母子就隨他去!”
“他將你們託付給我,便是想讓你們好好活著。”裴硯溫聲,轉念想到事情未有定數,便也不急於再勸,“無論如何,先隨我走。去我那裡安心等他的訊息,免得節外生枝。”
花痕遲疑著點了頭,就要帶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