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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吧。”
她安然閉眼,後來就真的臥在郭大娘子懷裡睡過去了。她已許久不曾這樣睡在母親懷裡,半夢半醒間又想起母親得急病而亡的事,難過得不能自已。
現下算來,那是大約二十年後的事情。楚沁並不覺得自己能改變母親的命數,但至少可以趁早盡孝。
上輩子,這是她難以釋懷的一個執念,總覺得自己陪伴在母親身邊的時間太少,越想越是難受,越難受越想個不停,每每總是弄得自己胸悶氣短。
而後一整個下午,楚沁便都是留在東院過的。之後月餘的日子也都與這一天差不多,一方不大的宅院因為楚沁父母的到來,好像多了不少意趣。
裴硯和楚贇白日裡各去忙各的,郭大娘子就會將楚沁和安氏都叫到跟前,三個人結伴做些事情。
晚上等裴硯回來,多半時候是夫妻兩個一起用膳,偶爾也一大家子一起用。得凡一起用膳的時候,郭大娘子就會問問他最近忙不忙、有沒有什麼煩心事,楚贇則愛拉著他喝兩盅酒,也趁機把朝中的事情拿出來聊一聊,兩個人處得跟親父子似的,要是楚贇能在裴硯忍不住嘴賤的時候矜持一些別總脫鞋揍他就更好了。
這樣的相處讓楚沁恍然驚覺,母親比她以為的更有本事。因為父親一輩子沒有妾室,她以為母親必定不懂這樣的彎彎繞繞,誰知母親不僅懂,還能處理得巧妙,潤物細無聲地讓大家更親近了,她自己本沒想過要與安氏多打交道。
日子一晃就到了四月末,楚沁想著賺錢的事,著意將幾家商鋪這一個月的賬冊都取來看了看。這一看,就發現別的幾家都還好,唯獨那首飾鋪的陳掌櫃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竟然一個月就給他們賺了三百兩銀子。
三百兩什麼概念?這錢若放在定國公府,可能還不夠過年時給下人行個賞。但在他們這個小家裡,這就是一筆極豐厚的進項了——放在以前,各家商鋪、田宅、連帶裴硯的俸祿和他們兩個人從定國公府領的月例加起來,一個月也就三百兩銀子。
而若單說這家首飾鋪,楚沁記得先前一個月最多也就賺個百來兩,再扣掉掌櫃和夥計們的工錢,交到她這裡的便只有幾十兩。
楚沁不禁大呼裴硯有本事,放個債輕輕鬆鬆就把人家拿捏住了,兩邊一起多賺錢。
而後也就過了兩天,她名下另幾家商鋪的掌櫃也都來了一趟,裡外裡的意思無非是看陳掌櫃賺了錢心生羨慕,也想改成分成拿工錢,楚沁當然是大手一揮就準了。
除此之外,她還給那三百兩銀子的天降橫財做了安排。
她的嫁妝裡除了那幾處商鋪,還有三套宅院。那三套宅院都不大,其中一套是三進的,另外兩套都是兩進,京中的達官顯貴是看不上的,但有些小錢的平頭百姓和家中人口簡單的小官住著正好。由於地方小,修葺起來的開銷也有限。
楚沁先前對這事沒太上心,幾套宅子都空著。如今既上了心又恰好有點閒錢,她就託王宇去尋了工匠,打算先將其中一套兩進的院子修修,想法子租出去。
安排好這些,楚沁心裡總算踏實下來了。過日子無非就是柴米油鹽,而柴米油鹽都是要拿前換的。前些日子那種坐吃山空的感覺屬實讓人不安,現下眼瞧著又能穩步地攢起錢來,她就安心了。
然而這廂她剛合上賬冊,院外就傳來呼喊:“不是我!!!”
楚沁一聽這聲音是裴硯的就轉頭看向窗外。這會兒天已然熱了,她茶榻旁的一扇窗大開著,正好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裴硯。
起先也不知他在躲誰,她就見他一進院就回身關門,然後扒著門縫朝外喊:“爹,您是我親爹!這事日月可鑑,絕對不是我乾的!”
外頭的人吹鬍子瞪眼地罵:“我呸!不是你乾的難道能是我閨女?你出來,你出來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