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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無辜地望著她:“嫂嫂這是哪裡的話?我只是想把事情辦周全罷了,免得人帶回去三郎不喜歡,倒平白拂了母親的好意。”
於氏掃了眼後頭那四位,又睨她一眼:“那你就不怕三弟把四個都留下?我看這長得可都不錯。”
楚沁認真道:“他若都喜歡,就都留下唄!”
她覺得他不會,卻也委實不在意他留不留。
於氏只道她在故意拈腔拿調地逗趣,又笑了聲,不再多言。
二人結伴走到不遠處的岔路口就道了別,於氏回他們長房所住的景園,楚沁往西走出一段,便是睦園。
京中大戶人家的宅院都分前宅後院,國公府這般顯赫的府邸格局複雜些,但兒子們所住的院子大抵也都是這樣。
依著規矩,前宅是男人們辦事用的,女眷們無故不得走動。楚沁是正妻,在睦園之內倒可隨處走動,但她也沒心思閒逛,途經裴硯的書房見王宇正在院子裡閒著,就在院門前停了腳。
王宇看見她,一溜煙地跑到房門前,楚沁指了指身後的四個:“適才我去向母親問安,母親賞的。”
“啊?”王宇一頭霧水。
楚沁悠悠道:“母親的意思是挑一個給三郎做妾,我想著既是給他做妾,與其我挑不如他親自挑。人便先留在這兒吧,一會兒三郎回來你跟他說一聲,我回去了。”
“……”王宇傻眼了。
楚沁無意多留,話說到了就繼續往後宅走,擺擺手示意王宇不必送。
王宇僵了半天,抬眼呆滯地望向面前的四個姑娘,四個姑娘也望著他,誰也不知該說點什麼。
下午三點,定國公府的學塾下課了。
京中這樣的學塾不少,大多是家底雄厚的人家辦起來供自家孩子讀書,親朋好友若有需要也可以來。是以現下定國公府的學塾裡總共有三十多個學生,放在京中私塾裡,算是規模不小的一間了。
下課後,學生們就陸陸續續離開了。定國公府的各回各院,別的府的各回各家。裴硯依舊坐在自己的書案前讀著書,時而提筆記上些東西,兼或停下來思索一會兒,想通再繼續讀。
這些日子他都是這樣,一連數日苦讀到入夜才會回去,晚膳多由小廝送到學塾中,隨便吃兩口就算了。
他這般努力原因無他,概因近來朝中立儲的議論喧囂塵上。如若不出意外,儲位只怕這陣子就要定下來了。
裴硯尚未入朝為官,這樣的事看似與他毫無關係。可他卻想著,一旦冊立儲君,太子身邊便要有自己的人馬,他迫不及待地想為此一爭,然後……
然後他就離脫離定國公府更近了一步。
過去數年裴硯活得十分矛盾,既期盼有一個“家”,又無時無刻不想從這定國公府脫離出去,自立門戶。
這份矛盾在年幼時曾讓他困擾,他懵懵懂懂的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後來隨著年紀漸長,他在某一日裡突然茅塞頓開,恍然意識到原來在自己心裡,定國公府從來不算是“家”。
在這偌大的國公府裡,沒什麼人喜歡他,祖母倒對他不錯,卻也不得不顧及嫡母的心思,無故不大見他。
所以這個地方讓他緊張又疲憊,他總忍不住地在想,若他能搬出去住、自己當一家之主,或許就都好了。
為著這個念想,裴硯總是學塾裡讀書最刻苦的那一個。現下察覺或許能拼到一個機會,他就更有力氣了。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五點,王宇提著食盒走進了學塾大門。門內的書童看見他就要上前去接食盒,因為裴硯在學塾時不喜歡自己身邊的下人過來轉悠,這是他們都清楚的事。
然而這回王宇卻將手一縮,掃了眼僅剩的那間亮著燈的課堂,壓音跟書童說:“今兒個我得進去一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