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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喜歡,又盯著半透明的盒身仔細瞧了瞧,確定裡頭沒有蜘蛛才與攤主問價。那攤主是個精幹的中年男子,抬眼一瞧見面前二人都衣著華麗,便也不多賣弄脫胎景泰藍的工藝有多講究,只說:“二兩,喜蛛白送,多送您一隻。”
“好……我不要喜蛛,一隻都不要。”楚沁邊點頭邊摸錢袋,繫繩尚未開啟,裴硯就已將銀錠遞過去。
她掏錢掏得更著急了:“我自己來。”
裴硯挑眉,哭笑不得地看向她:“夫妻之間不必這樣客氣。”
這話聽得那攤主笑了,視線在他們之間一蕩,就說:“剛成婚吧?”
“是。”裴硯銜著笑直接承認,那攤主就跟楚沁說:“你夫君這話在理,夫妻是家人,哪有跟家人這樣客氣的?得,這錢我就收他的了,娘子您留著,一會兒買些點心你們一起吃。”
裴硯聽得挺滿意,覺得這攤主會說話,附和道:“說的是。”
楚沁直被打趣的臉紅,正悶頭無措,一隻手伸過來,毫無顧忌地攬在她腰際:“多謝,告辭。”裴硯扭臉向那攤主道。
被他這麼一攬,楚沁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不是不適應與他接觸,做了一輩子的夫妻,連孩子都早已不止一個,哪有不適應接觸的道理呢?只是有些“接觸”她實在是沒體驗過,比如先前的摸劉海和眼下這樣的攬著,她就從不曾嘗試,直讓她彆扭極了。
裴硯清晰地感覺到她的不自在,心下一笑,只作未覺,攬著她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貼心”地把她捧在手裡的那個小盒子接了過去:“我幫你收著。”
“哦……”她應聲的時候都還甕聲甕氣的。
再隨意地逛上一陣,便碰上個染指甲的攤子。
年輕女子原就都愛染指甲,但在七夕如何成了個節俗倒不太清楚。楚沁只看到那染指甲的攤子上放著各色用花草調出甲液,攤前圍觀的姑娘眾多,真坐下來染的卻不大有。原因為他,只是因為這事在家也能做,全沒必要出來染。
裴硯卻又立在她身邊說:“去染一個看看。”
“……”楚沁扭過頭,看傻子似的看他,“回府再染就是了。”
他用胳膊碰一碰她:“來都來了。”
“我不!”楚沁盯著他認真道,他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傻傻地和他對視。
定國公府裡,因學塾今天歇息,裴家大郎裴烽也睡了個懶覺。他昨晚宿在了正院,於氏往返了一趟睦園他也還沒走,正坐在桌邊吃著早點,見於氏進來他倒有些驚奇:“這麼快?說開了?”
“說開什麼呀。”於氏往旁邊的空位上一坐,“我到了睦園門口正碰上他們夫妻兩個往外走,細一打聽,三弟說快七夕了,要帶弟妹出去走走,我怎麼好這會兒掃他們的興?就先回來了。”
裴烽吃著粥,聞言一哂:“女兒家過的節,三弟怎麼突然湊這個熱鬧?”
話說完,卻沒聽到迴音。
裴烽半晌才覺出不對,抬眼看於氏,於氏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兩個人當了五年的夫妻,裴烽雖也有幾個妾室,可與於氏相處也不錯,對彼此的情緒都很熟悉,一見於氏這眼神他就下意識地虛了。
“……怎麼了?”他小心道。
於氏拖著腮,慢條斯理道:“三弟可真有心,連七夕都要專門帶三弟妹出去走走。”
“……”裴烽更心虛了。
於氏不再說了,就那麼看著他。又過了會兒,裴烽終於撐不住,欲蓋彌彰道:“我也想著要帶你過七夕去來著……就是沒想著提前,想正日子再去,誰知便被三弟搶先了!”
於氏眉心輕跳。
裴烽自知這話太假,尷尬地笑了兩聲:“咱明天去,明天去,行吧?我給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