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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別忘了今天所作過的承諾。”紀霍然對他的答案透著強烈的不滿與失望,卻又無從使力。
第十章
次日
日本朝日報社會新聞版報導著一則駭人聽聞,卻又神秘弔詭的訊息。
流川風子與數十名手下,失蹤於日本外海一百海哩處,百至今晨仍未有一人生還,據悉,這一行人原本打算在海深五十公尺處進行走私交易。
根據最後逃回岸上的目擊者死前透露,他看見一名不戴氧氣罩的神秘人,在海底與流川風予搏鬥十數分鐘,並臆測他就是除惡務盡、行蹤縹緲的“浪潮”。
至於這次行動是否為:浪潮“所為,沒有生還者可以證實。
此刻坐在山口家大廳的紀氏兄妹,也正看著由CNN播出的這則新聞,紀香緹不禁悲從中來……
思緒再次回到八年前的初次交會,他倨傲不領她的救命之恩,反而達給她一條項鍊作為酬禮,以期兩不相欠的原則。
她只能苦笑,下意識地撫著胸口那條從不離身的“紀念品”。她一直有個預感,他們會再相遇,果不其然,真的再次交會!
她記得……那次他是在三哥婚禮前去看三嫂,可惜當時她沒有認出他,只是對他有股說不出的莫名悸動。
最令她扼腕的,要算是那次日本海的再次相遇,只是角色互換,她成了受難者,而他卻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教她痛心的莫過於,山口嘗君一直盼望醫好她的“失憶症”,卻久久未能見效,只是沒想到,沒想到……
她的記憶終於如他所願——找回來了,而他……卻永遠都將埋藏於深海底。
紀香緹那張猶如天使所鑲嵌的明眸,此刻全沒了焦距,彷彿像個被人掏了心的木偶,不能笑、不能哭,原本就纖盈的身子,在這一刻似乎只要一觸,就會頹然傾倒。
“香緹,別再折磨自己了。”紀霍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安慰她,“他若有靈,會心疼的。”
她就是要他心疼啊!她不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獨活於世上啊!
淚水在眼眶不住地打轉,多少次瀕臨滑落邊緣,卻又被她硬逼了回去。
不哭,她不可以哭。因為山口嘗君不喜歡珠淚漣漣的女人。
她不哭,再痛苦也不能哭!
山口父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偌大的正堂上四人相對無語,因為任何安慰的言語,都無法化開天人永隔的激痛。
糾結的氛圍就在新聞播報完後到達最高點,電視也在這時被山口賀夫切斷,大堂上登時鴉雀無聲。只聽見庭院楓紅被秋風刮掃的聲音,嘶嘶的摩擦聲聽了更教人心寒。
就在這時,死寂的大廳傳來大夥這輩子最盼望聽見的天籟之音:
“希望我趕得上阻止你們慕我舉辦喪禮。”山口嘗君的雙臂上抱著一個人,深潭般的雙眼寫滿疲憊。
“大哥?!”山口資夫立時擺脫原先悽然的神情,大步向仍舊身著黑色潛水衣的山口嘗君。
“嘗君——”山口冶夫終於解放最深的情感,任涕淚縱橫。
“父親,我盡力了,但渡邊大伯已無氣息,請原諒我。”山口嘗君捧著冰涼的屍體走向山口冶夫,“我想,你可能希望親手葬了渡邊大伯。”他虔敬地將渡邊相一的遺體安放在父親面前。
激慟的淚水再次浸溼山口冶夫的老臉,哽咽地無法成聲,只能一徑點著頭表達對兒子最深的感激。
山口嘗君憶及自己在幾乎滅頂那一刻,腦中想到紀香緹那張泣淚的臉,一種萬般的不捨再三鼓勵自己振作,意念終於得以戰勝死亡,所以他回來了。
他毫不猶豫地走向紀香緹,再也不顧忌他人的眼光,緊緊的擁住她,“我差點失去你!你是對的,我怎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