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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長等人的支援下,安寧開始組織人手挖坑堆肥。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安寧搞化肥,安寧只能從最基本的有機肥開始做起。 安寧根據這裡的耕地分佈,分別在山上山下耕地最集中的地方附近建立了幾個漚肥點,好方便農人取肥施肥。 山下的漚肥區主要是收集各家各戶的糞肥發酵。山上的漚肥區則主要用山林中的腐殖土、枯枝敗葉等養蚯蚓。等蚯蚓養成後,蚯蚓糞可以用來當肥料,蚯蚓還可以用來餵雞鴨,一舉兩得。 此時尚未入夏,溫度還不夠高。為了縮短肥料發酵時間,安寧還偷偷施法改變了山下那些漚肥點的溫度。 很快,山下那些開了外掛的漚肥點裡的肥料就已經發酵成功。安寧讓鄉長選出兩塊土質、苗情等條件相似的試驗田,一塊施肥,一塊不施肥,用以觀察肥料的有效性。 一週後,施肥的那塊地裡,秧苗們果然長的極好,與未施肥的那塊地看起來有著非常明顯的對比。 農人們見狀,紛紛歡呼,跑去山下排隊挑肥上山。然後由這些天協助安寧堆肥的“助手”們指導農人們如何施肥。 劉沛(劉老翁)看著前方正被農人們包圍著問這問那的安寧,眼中有隱隱淚意——四百年了!已經整整四百年了!自殿下駕鶴西去之後,他的那些同僚、師長們死的死,逃的逃,從此這世間再沒有他們的音訊。 劉沛原以為自己只能等死了之後,才有機會與當年的那些同袍故友們重逢。不曾想,如今他竟能有幸,在有生之年見到安寧這顆滄海遺珠。 劉沛擦乾眼角處的淚水,在孫子的攙扶下默默轉身離開。 漚肥一事告一段落後,安寧便準備離開了。安寧上午去跟鄉長辭完行,正在家中收拾東西的時候,卻碰上了前來找她的劉老翁。 “安小哥,聽說你要離開了?” “是啊!”安寧笑著把劉老翁引進小院:“此間事畢,我也該回田吏部報到了。” 劉沛走進安寧臨時居住的小院,四處觀察了下安寧的這處臨時住所。 以前劉沛覺得安寧這位計吏作風簡樸,平易近人有可能是因為安寧官職不夠高的緣故。但自從劉沛意識到安寧很可能是開雲學子之後,對這種簡樸之風又有了新的認知。 與劉沛他們這些武夫不同,當年那些開雲學子,個個都是王姬殿下百裡挑一、千里挑一挑選出來的人才。尤其後面新進的那幾批學生,甚至已經達到了萬里挑一的水平。 王姬殿下在那些學子身上傾注了很多心血,說上一句“親傳弟子”也不為過。 往日裡,太子殿下得了空,也常會去開雲學院給學子們講課。若無意外,待到太子殿下登基之後,這些“天子門生”的前途甚至很可能超越那些貴族出身的世家子弟。 這種環境下培養出來的開雲學子,他們傳統的簡樸作風是遵循校訓,是一種精神信念;而非受限於物質基礎的不足,才勉強做出來給人看的違心之舉。 “田吏部?安計吏在赤羽軍的田吏部任職?”劉沛看著安寧的眼睛:“馮計吏他們走了這麼久,安計吏這麼晚才回去報到,不怕被上官責罰麼?” “哈哈!劉老哥好眼力!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安寧微笑:“其實在下只是個醫師,因緣際會之下才來到赤羽軍,平時只在老軍醫手下打個雜。前段時間田吏部急缺人手,我就順手來幫馮八哥他們算個數,實算不上什麼正經計吏。” 劉沛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哈哈!安先生過謙了!先生若當真想謀個正經職位,別說一個小小的計吏,便是赤羽軍的治粟內使一職,也算屈就!只不過……” 劉沛說到這裡,突然狡黠一笑:“赤羽人排外。祝琰將軍雖然開明,卻常年臥病……周氏那些人可不好相與!就連祝將軍那義子在軍中也是地位尷尬,日子且不好過!先生若當真想要投奔赤羽軍,怕是要先做好坐冷板凳的心裡準備咯!” 今日的劉沛突然就不裝無知老農了,這突如其來的交淺言深讓安寧有點意外:“哦?老弟我初來乍到,還請老哥哥教我!” “老夫不過一介農人,哪敢對先生言教?”劉沛說:“不過是我等在這地方待的久了,攢下些許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