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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信陽為根基,養兵守住淮河吧。
眼下還是先想想,怎麼向陛下解釋洛陽之敗的罪責。一場大敗,看透世態炎涼,老夫還能有幾日權柄,全看陛下是否急著問罪了。為天下計,最後這段日子,少不得拼了這把老骨頭,讓那些跋扈將軍付出代價!褒忠貶邪一番!
還有,元吉,準備讓親隨軍收拾開拔,本督要親自北上南陽。最後這段日子,總要擺出一副身先士卒的樣子,也不辱使命了。”
楊嗣昌已經做好了命不久矣的準備,他不希望死前受辱。但是他內心也升起了一股責任感,要在最後的日子裡,把那些亂臣賊子軍閥狠狠咬一口下來!
為了讓皇帝儘量減緩給他治罪的進度,最後這些日子裡演好一個積極的姿態也很重要。所以他才決定從坐鎮中樞襄陽,改為親自帶兵北上督戰——
說句題外話,歷史上楊嗣昌死前,之所以被張獻忠暫時偷了襄陽、殺了襄王貴王,也跟張獻忠偷襄陽前一個多月,李自成在北邊殺了福王有關。
李自成殺福王之前,楊嗣昌的佈局還是以張獻忠為更重要的敵人,為主要對付的核心。但李自成殺福王的舉動,一下子讓李自成的人頭變得更值錢了。
所以楊嗣昌為了向皇帝表決心,不得不親自北上,擺出以滅李自成為更優先的姿態,就導致了襄陽的暫時空虛。
這一世,區別只是在於楊嗣昌能把沈樹人這個原本不存在的蝴蝶效應調回來,調回沈樹人應守的防區。
同時,楊嗣昌還加大了對左良玉的彈劾力度,比歷史同期更重,還第一時間就一系列敗仗的前因後果向皇帝寫了奏表。
畢竟在沈樹人的操作下,這一世左良玉的罪行也比歷史同期加大了。
……
楊嗣昌率嫡系親衛部隊從襄陽北上南陽,沈樹人、劉國能部各自從魯陽退回信陽、隨州,自然需要一些時日的行軍。
大軍排程,陸路日行不過六七十里,水路順流倒是能有一百多里。
襄陽到南陽直線距離就有二百四十里,在經過新野、鄧州時還要稍微繞一繞避開險要,大軍走五天才能到也是正常的。加上楊嗣昌緊急開拔需要準備,實際上七天後才會到南陽。
劉國能走魯陽回信陽,則有四百多里,而且他需要跟沈樹人分道揚鑣,走河南境內由汝水入淮河回信陽。
沈樹人則是先回襄陽、再由襄陽順漢水而下回隨州,路程最遠,好在全程的水路部分都是順流而下。
所以按這個行程估計,四天之後,沈樹人就會和楊嗣昌在襄陽以北的鄧州一帶路遇,然後錯身而過,楊嗣昌繼續北上南陽,沈樹人繼續南下回自己的防區。
四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因為洛陽戰區的緊急軍情、以及前因後果罪責認定,都屬於六百里加急的情報。所以這四天時間,已經足夠楊嗣昌的快馬信使,把請罪奏摺送到京城崇禎面前了。
這也就意味著,沈樹人從頭到尾沒有機會就楊閣老如何為這次藩王被殺的事兒分攤罪責而說上話。
這說不上好事,也說不上壞事。沈樹人無法夾帶私貨,也避免了挑撥離間的嫌疑,但憑一片公心,由朝廷自行認定。
……
四天之後,楊嗣昌的請罪奏摺,如期到了京城。
距離福王身死,已經是第七天了。
崇禎也從最開始的悲傷中漸漸恢復過來,輟朝三日的姿態也擺完了,例行朝會已經恢復如常四天了。
面對楊嗣昌的請罪,崇禎當然不會輕易饒恕,但理由還是得細看的。
畢竟就算要問罪,到底問哪些人、分別多大責任,還得依據楊嗣昌的分析、自辯。
崇禎鐵青著臉看完,失望之中,還是找回了兩三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