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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世運動也不錯,騎馬射箭都是去那些專門運動場館玩的,所以拿上弓箭也不算很生疏。
只是後世的弓箭都有專業的箭搭、瞄具,明朝的弓卻光禿禿的,他花了好幾天時間,才適應了這種傳統弓。
鄭森出身武家,射箭自然不在話下,只是還太年少,氣力有虧,只能用軟弓輕箭。幾天切磋下來,鄭森對張煌言和沈樹人也是愈發佩服。沒想到這些蘇州文人當中,竟也能挑出這等射術嫻熟的實幹之才。
到了南京之後,張煌言、顧炎武並不需要入監,他們是來參加考試的,自顧自找去秦淮河,先尋找同鄉繼續文會切磋、打探鄉試訊息。
鄭森直接跑去國子監,自證身份,等候國子監辦理學籍。
新到任的國子監司業吳偉業,已經提前得了楊閣老打招呼,知道這事兒,自然沒有推脫,以最快的速度幫著把手續辦了。
鄭森因為比歷史上提前了兩三年來南京,原本應該拜錢謙益為師的他,這一世卻陰差陽錯拜到了吳偉業門下。
沈樹人下船之後,倒是沒法立刻辦入籍手續,他還得先料理南京刑部的盤問。
等南京刑部複核結束,徹底確認他的清白,前前後後又花了七八日,轉眼就拖到了七月中旬。
南京刑部徹底結案後,沈樹人拿著全部材料,再去國子監,拜見吳偉業。
吳偉業看了他的履歷,又看了之前的邀請函,心中也有些犯嘀咕。
“看這沈樹人履歷,在蘇州時怕是學問就不紮實。楊閣老雖然關照了讓他入監,可如今形勢有變,畢竟是惹過了官司,也不知楊閣老是否知道這一最新情況?若是知道之後,楊閣老還會要求照舊辦理麼?”
吳偉業合上材料後,便斟酌了一下措辭,用盡量委婉的說法,把自己的意思跟沈樹人表述了一下。
那態度,就跟後世的公務辦事人員,讓人再去開個“無犯罪記錄證明”似的。
沈樹人何等洞察力,三言兩語就把吳偉業的潛臺詞聽明白了。
事實上,他對此也是有備案的,而且巴不得吳偉業如此。
於是,沈樹人禮數非常周全地給了吳偉業一個臺階下:“學生能體會山長的難處,這樣吧,不如把您的擔憂,委婉作書一封,學生也好趁機拿到合肥,面見楊閣老。
畢竟時移則勢異,當時楊閣老以為學生只是純良赤子,這才薦我入監,如今形勢有變,萬一楊閣老不想與學生扯上關係了呢?
學生原本就另有差事,想跟楊閣老彙報,卻苦於事情太小,不好意思上門。有了吳山長的書函,學生求見楊閣老也多些底氣。”
吳偉業捋了幾下山羊鬍子,覺得這樣倒也不錯。反正他只負責寫一封信,至於沈樹人拿了信之後,能不能求見到楊嗣昌,就不關他的事了。
而他擺出了事事請示的謙恭態度,總歸是小心無大錯。
“你倒是做事穩重,好吧,我這就修書一封,請示一下。”
沈樹人拿到介紹信後,非常滿意,連夜又從南京馬不停蹄直奔廬州府合肥縣、六省督師楊嗣昌的駐地。
他這次把楊嗣昌的任務超額完成了,而且還克服了那麼多楊嗣昌一開始沒想到的額外困難。
辦事兒辦得這麼漂亮,不趁機到老闆面前狠狠彙報一下ppt露露臉要個大人情,那不就浪費了麼!
原本還怕楊嗣昌嫌他顯擺輕浮,但有了吳偉業的請示,一切都那麼名正言順。
只能說沈樹人太能來事,左右逢源,不經意間又同時利用了吳偉業和楊嗣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