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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爽,槐江宮的神君寢殿裡,塗山明華初醒,扭了扭身子轉向身邊人,宿醉的人還未醒,她伸出小手去撫他的臉,英姿灑落,眉宇清揚,巫峽襄王,未必有此儀表,洛川魏胄,幾曾得此丰神。
承認吧!塗山明華,你就是慕他的盛世容顏,眉飄偃月,目炯曙星,鼻樑如端立挺拔的山峰,面白疑傅粉,衣拭皎無塵。
自己也不是沒見過美男子的人,塗山家的兄弟都生得十分俊俏,他生得與他們是不同的標緻,精緻中多了一分江湖散人的瀟灑不羈,與中原那些錦衣玉帶,酒池肉林裡養出來的世家貴公子全然不同,他如同詩裡走出來的一般,書生之態,玉影翩翩,神凝秋水,衣剪春煙。
槐花美人色,他定是年年喝槐花酒,吃槐花粥,才如此的,自己一個女人,竟有點妒忌他的容顏。
這就跟小夭初嫁時常常在清晨欣賞塗山璟是一樣的感覺。
英招感受到一隻溫熱的手掌在自己臉上,可算是被鬧醒了,塗山明華看見他睫毛動了動,將要睜眼,立即把手縮了回去。
“小狐狸,早安。”
“嗯,你們為什麼要在屋頂喝酒?踩碎瓦片不說,昨天喝醉了摔下來,得虧陸鳳和陸鸞接住,我可接不住你。”
“嗯?我摔了嗎?”
“對。你在屋脊上走醉步,然後滑倒滾了下來。”
“哈哈,有損風儀。”英招坐了起來,倒了一杯白茶咕咚咕咚喝下。
塗山明華說:“你還說醉話。”
英招問:“我說什麼了?”
塗山明華嘟起小嘴,他說什麼了他自己忘記了,難道是醉酒吐真言?自家二哥醉酒倒頭就睡,也沒見他說過什麼醉話。
“小九尾狐,我說什麼了?”他心想,我沒把紅絲錯的事情說出來吧?
“……”塗山明華無語。
英招喝完茶又躺了回去,昨天真喝斷片了,被陸鳳和陸鸞搬回槐江宮,就睡著了。
“《大荒本草》要分三部寫,一部救飢,寫野菜類;一部可入藥類草木;一部寫水、土、金石、獸類的藥用;第一部和第二部我都擅長,第三部需要我們兩個一起花時間去探索。”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想完成它,要行遍千山萬水,要很多年,你彆著急。”
“嗯。”塗山明華無語,雖然自己在對草木的認知上,與他相比是小巫見大巫,的確需要同他協作才能成大事,但是,誰要躺在被窩裡跟他談這個了,好想跺腳。
“小九尾狐,除了編醫書,你可還有其他理想?”
明華說:“沒有,人一生能完成一件大事就很不容易了,貪心了做不好。”
“完成它之後呢?想做什麼?”
“小窗高臥,風捲殘書,和你安度餘生。”塗山明華心想,我這樣夠不夠主動直接?
英招說:“我們不是每日都這般嗎?何須等到編完醫書之後。”
英招平日很悠閒,照看著天帝的空中花園,以前閒暇時琴詩酒伴,遊歷四方;如今閒暇時幾乎都用在帶塗山明華進深山老林採藥辨藥,帶回來的草木,拿回書房繪圖記錄。
她常常在書房寫倦了就躺在窗前吹著風睡著,案上的書頁被風翻動,的確是小窗高臥,風捲殘書。
有時候他在畫圖,或者讀詩,她喜歡挨在他身邊睡,嗅著幽幽蘭香,聽著他的手與紙面摩擦的細響,覺得安心愜意。
塗山明華翻了個身,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說:“喲!小狐狸會咬人。”
迎春送來了當日的甘露,她放在窗臺上,神君自己會取,站在窗外說了一聲:“神君,甘露已送到。”
“好。”玉瓶瞬間到了英招手上,遞給明華,明華坐起身,兩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