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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開啟,謝安身後跟著護衛,騎著馬,一路往北而去。 心裡記掛著柳文茵,隊伍行進的速度很快,如非必要,都不會停下來休息。 哪怕如此,謝安也沒能在新年之時到達幽州。 自柳文茵來了謝家,每年他們都一起守歲,一起迎新年。 今年,卻是錯過了。 陳家人平日裡不怎麼見面,但大年三十意義非凡,不管各自的心裡有什麼想法,團圓飯是要一起吃的。 柳文茵在陳家地位尷尬,陳景亭“寵”她,雲夫人對她也“和善”,時不時喚她去北院說話,有時給她送首飾,有時是華貴布匹…… 偏偏陳侯放話不認這個兒媳婦。 大婚那日,柳文茵和陳景亭沒拜堂,哪怕他們現在同吃同住,但缺了個環節,在有些人看來就是禮沒成,是不吉利的。 最重要的是,李大人作出了偷樑換柱之事,只要事情沒解決,陳侯對柳文茵態度不好也無可厚非的事。 陳侯是侯府的掌權人,有些事情只要他不認,別人怎麼說也是白搭。 陳家的團圓飯,柳文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席。 別人不表態,她也不會巴巴地去問,閒著無事,便去書房看書去了。 白日陳景亭和陳侯要犒賞大軍,還要宴請幽州的官員,家宴就只能定在晚上。 待陳景亭回東院,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他身上有傷,是不能喝酒的。 只是當時有人恭祝他新婚,又見陳侯面色不虞,陳景亭便喝了那杯敬酒。 到了現在,他也沒分清那個時候是真的高興,還是純粹想和父親鬥氣。 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柳文茵影響,陳景亭捏了捏眉心,這可不是好現象。 “世子爺,離家宴還有一個時辰,您先歇一會兒,喝碗醒酒湯。”趙媽媽給銀心使眼色,對方立馬去了小廚房。 陳景亭視線掃了一圈,沒見著柳文茵,“人呢?” 趙媽媽道:“今日奴婢陪世子妃逛園子,恰巧碰到二公子院裡的人在給夫子搬東西,也不知是誰那麼馬虎,竟然落了兩箱書在半路上,世子妃讓奴婢們把書還回去,那位夫子是謹慎人,書掉了便不要了,讓我們自行處置。” “世子妃原是讓我們都燒了,不要自找麻煩,可見最上面放著本外傷養護的書,世子妃便挑了挑,留了三本醫書,剩下的都讓奴婢們燒了,這會兒正在書房裡看書呢。” “東院窮得揭不開鍋了,要去撿旁人的東西?”陳景亭語氣微涼。 趙媽媽:“……” 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就聽到世子爺問:“她什麼時候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趙媽媽看了眼陳景亭中了箭傷的地方,“世子妃心裡惦記著您,才會對那幾本書感興趣。” 陳景亭不相信趙媽媽的說辭,可心情卻不受控制地變好。 “書檢查過了?” “奴婢請人看過了,就是尋常的醫書,一本是關於外傷的,一本講草藥,還有一本是藥方子,沒有特別之處。” 陳景亭在原地踱了兩步,趙媽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位夫子是侯爺的人,留了三本書,會不會有麻煩? 這麼一想,趙媽媽突然有些後背發涼。 想再說兩句,陳景亭已經抬步出了主屋,看方向,是去了柳文茵的書房。 謝鈺找的醫書很適合剛入門的初學者,記載草藥的書還畫了圖,栩栩如生。 柳文茵仔細比對,發現有幾種常見的草藥,她以前在謝家園子裡見到過,那時候只以為是雜草,沒想到還能入藥。 越看,越著迷。 恨不得現在就揣著書出門,把上面記載的藥材都認識一遍。 書房門是開著的,要不是地上落了道陰影,柳文茵都沒發現陳景亭的到來。 這次她沒被嚇著,淡定地把書合上。 陳景亭掃了眼書封,眸色微沉。 他真的,又被騙了。 柳文茵主動詢問:“世子爺,您找我有何事?” 男人的長指拂過書本,神色莫名,柳文茵被他弄得提心吊膽,又一次懷疑,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心裡暗想,以後不能再讓二哥送東西了,不然遲早要被陳景亭發現。 他們現在的處境,還是小心為上。 “想學醫理?” 柳文茵皮笑肉不笑,“閒來無事,隨便翻翻罷了。” 陳景亭抽出壓在最下邊的那本,“若你能讓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