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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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自己睡著了……
後來的事,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但看她身上衣裳齊整,又慶幸雲大人雖然有時無賴,但到底是個君子。
阿雲……阿雲……
她低聲呢喃了兩句,臉頰處不自禁地飛起兩朵紅雲。
穿戴洗漱過了,她便行至懷玉閣偌大的院中,恰見著全福手裡捧著許多奇形怪狀的木塊,便忙叫住他,“全福,你可曾看到雲大人在哪?”
全福笑眯眯地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了的紙張,“爺在後院做木工呢。”
顏箏驚訝極了,“做木工?”
按她這幾日所見,雲大人的傷口雖然深,但其實並不曾傷到經絡,有著段先生的靈藥,不過將養幾日就能好了的。
再者說,他的傷處本就在肩胛骨,原不必非要臥床靜養,可他整日一副虛弱苦痛的模樣,連半步都不肯下床,大抵是因為想要藉此來博取自己的憐憫和疼惜。
她曾跟著江南最有名的鴇母學過如何拿捏男人的心思,曉得不只女人喜好用這樣的方式來惹人憐惜,男人有時也會如此。而她。雖然很清楚他的打算,可卻仍舊一步一步地墮入他溫柔的陷阱。且甘之如飴。
雲大人得了賣乖乞憐的好處,不該在傷口完全養好之前。繼續躺在床榻上哼唧嗎?怎麼竟跑去做什麼木工?
顏箏覺得匪夷所思。
全福笑著指了指手中的木材,又指了指後院的方向,示意她跟上。
懷玉閣的後院建著一排矮房,原是用來給下人們住的,但元湛不樂意讓任何服侍,寬闊如宮殿一般的院子裡只留了全福一個,是以這一整排的屋子就都做儲物之用,放著他從各地蒐羅回來的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
自然也包括被搬到院中的這些斧子鋸子鑿子之類的。
顏箏剛踏入後院的青階,便看到高高的槐樹下。一身紫衣的青年挽著袖子,露出大半截精壯的手臂,正在將木頭刨得平整,暑日的清晨無風,縱是在槐樹之下,也沒有一絲涼意,只見豆大的汗珠不時從他的鬢髮之間滑落,滴入他寬大的領口。
她一時不覺愣住,半晌才詫異地問道。“阿雲,你在做什麼?”
元湛側過臉來,衝她招了招手,“昨夜聽你說。你小時候有一拓木做的小弓,用上等的玄鐵絲作弦,我忽然想到。我這裡也有拓木和玄鐵絲,左右這幾日在養傷。韓王想來也不會有差事遣我,所以我便趁著這時節。給你做一把弓。”
他停住手中的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幾眼,深以為是地說道,“你總是受傷,確實早該要備個防身用的傢伙了。”
顏箏聞言哭笑不得,她想,目前她所受的幾次傷中,他施於的仍然佔了多數,可他此刻竟好似將前事全都忘掉了,一門心思地要替她的安全考量,實際上,倘若他不再想著要殺她,她可安全地緊呢。
她笑著踱步上前,見他木頭鋸得有模有樣,刨得平整光滑,頗有幾分名匠的架勢,不由驚道,“呀,你還真會做這個?”
元湛瞥了她一眼,頗有些自得地說道,“這有什麼稀奇的?從小離家,倘若不什麼都會一點,早就活不到今日了。”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這裡太熱,你回屋裡去,讓全福多加幾塊冰。等我將這弓身脩潤好了,就過去找你,今兒是七月初七,我帶你出府去玩。”
顏箏眨了眨眼問道,“那你的傷……”
元湛作勢輕撫了下左肩,嘆了口氣,“雖還疼著,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喜歡你。”
顏箏臉色緋紅,“你真是越來越……”
她忙打住話頭,以免更加得寸進尺,生硬地轉換話題說道,“你凡事替我著想,要親手給我制防身的弓箭,我心裡自然感激,但事有輕重緩急,在我看來,這弓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