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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哪個賀家?新聞聯播上每晚都少不了的賀老爺子的那個賀家!
這賀朝風可是賀老爺子的小兒子,賀老夫人寵上天的命根子。這人一來,拍賣會的總負責人立馬迎了上去,親自給賀朝風帶路,一行三人低調的進了這場拍賣會最好的包廂。
“賀少,有事兒您吩咐。”總負責人的弓著脊背,神情十分恭敬。
賀朝風皺了皺眉,擺了擺手,總負責人立即有眼色的離開了包廂。
賀朝風最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為“賀少”。他不屑活在父輩的陰影之下,即使父輩位高權重的讓無數人仰望。而且“賀少”兩字一出,似乎硬生生的將他喊小了,那些他努力了這麼年的成就和資歷,一瞬間被叫的蕩然無存。
“賀總,我打聽了一下,那件瓷器排在第二十七號,而您今天拿來的那尊佛像,就排在瓷器的後面,第二十八號。”小李司機跟著總負責人出去嘮了幾句,想要的資訊就全出來了。
賀朝風點點頭,示意小李司機坐下。
拍賣會十分熱鬧,主持人每推出一件物品,臺下必定搶的十分激烈。賀朝風卻只是淡淡看著,幾乎沒有出手。他這次來的目的十分純粹,就是給父親拍下那件花瓶,旁的東西雖然也有不錯的,但對他來說卻是無用,無用的東西買來幹什麼?
賀朝風本就是晚到,到了拍賣會時已經拍了十幾件了,他又坐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輪到了第二十七號。
一件尺高的雙耳花瓶緩緩現於人前。這件花瓶出自宋代鈞窯,鈞窯自宋代便有“黃金有價鈞無價”的美稱,更是被歷代帝王定位御用珍品。此件花瓶算是其中翹楚,儲存的幾乎完好無損,品相也十分完美,瓷身赤中帶紫,燦如晚霞,令人歎為觀止!
且正好帶著“夕陽紅”的寓意,為父親做壽禮再合適不過。
自主持人報出底價,眾人爭先恐後加價,價格一路瘋漲。
等後期報價的頻率降了下來,賀朝風才拿起手上的機器摁了一個數字,待主持人報出賀朝風的這個數字之後,大螢幕上彷彿被摁了暫停鍵,久久沒有新數字出現。
最後結果自然不用多說,這件宋代的花瓶歸賀朝風所有。
但出乎小李司機意料的是,賀朝風竟然將後面的那尊佛像也買了下來,並且在拍賣佛像之時,賀朝風的態度比拍賣花瓶時還要認真,似乎對這尊佛像勢在必得。
剛拿來的東西再拍回去,平白無故給了拍賣方百分之八的中介費,老闆這是怎麼想的?
“去銀行。”
小李司機應了一聲,看了眼導航儀,駕車朝附近的銀行駛去。
聽到腳步聲,正在被醫生檢查身體的許錦逸抬起頭來,就看見了從門外進來的賀朝風。“怎麼樣?拍到喜歡的東西了嗎?”
賀朝風點點頭,坐在許錦逸身邊看著醫生檢查,聽到醫生說最好今天下午就準備手術,賀朝風並未有多驚喜,甚至眉頭還皺了起來。
公司事務繁忙,要不然他也不用連夜從帝都趕到北京。按照行程,今天參加完拍賣會後下午他就得離開A市回到帝都。
但將少年獨自一人留在醫院,獨自一人走上手術檯,他又怎麼放心?
如果可能,賀朝風真想將少年轉移到帝都去,在帝都手術,也在帝都復健,那樣他就可以在少年身邊天天照顧。
但少年腿部的傷勢太過嚴重,A市距帝都這幾百公里的距離得讓本就營養不良的少年受不少罪。再者說少年跟自己相識不過一天,若是自己太過熱情,萬一被少年認為是居心不良……
賀朝風左右糾結,眉間的“川”字越來越深。
“不是拍到喜歡的東西了嗎?怎麼還一臉愁眉不展的?難道是我那尊佛像沒有拍出去?”病床旁邊的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