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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掃向她的肚子。
她跟秦燦燁不可能離婚，她能做的是維護好秦、蘇兩家的聯姻關係，並給自己儘可能地爭取利益。
想到那一處，她給米莉打了個電話：“寶，你上次說你最近交往的男人是學法律的，是吧？”
“對，他說他是a大法律系畢業的，鬼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假的。怎麼了寶貝？”
“寶，方便的時候，你幫我問問他，如果夫妻雙方婚後簽了婚姻補充協議，女方放棄了婚內財產分割權、財產繼承權，男方跟小三生了孩子，那女方該如何保障自己的權益。”
“靠！731他真搞出私生子了，網上的爆料是真的啊！這個狗東西……”
緊接著是一百句對秦燦燁祖宗的問候，然後米莉說：“寶，你放心，我一定去給你問清楚。”
陸倜景剛下臺就收到一條資訊，備註是‘小米椒’的人給他發了四個字：【今日約否？】
嘴角掛上一抹笑，他快速回了一條資訊：【晚上八點，老地方。】
釋出會結束後，蘇灩隨便輸了個附近的地址，叫了輛網約車。
到了目的地，她把定位直接轉給秦燦燁。
很快，手機上收到他的回覆資訊：【十五分鐘。】
她站在樹蔭下等著，背後傳來清冽的男聲。
“灩灩，是你嗎？”
蘇灩整個人瞬間凝固住，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緊了下攥著手機的手指，轉身看向來人。
顧垚對蘇灩的背影很熟悉，對她的臉更熟悉，即使蘇灩現在戴著口罩，他一眼就認出那雙漂亮的桃花眼。
“灩灩，真的是你。”
他回頭對著不遠處戴黑框眼鏡的優雅女人說：“isabella，你先進去跟館長聊。”
isabella點了下頭，朝蘇灩處又仔細看了兩眼，才轉身走向美術館。
“顧垚，真巧。”
蘇灩這才發現，自己隨便找的地點，居然是禾美術館。
顧垚指著禾美術館前巨大的海報說：“我下週在禾美術館辦畫展，我來跟館長溝通下展覽的事。灩灩，你怎麼會在這？”
“我等人。”蘇灩回答得很簡單。
沉默了幾秒，顧垚試探地問：“灩灩，剛剛網上的訊息……”
蘇灩往路邊走了幾步，神情迴避，很明顯她並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
顧垚適時地打住了話頭，他跟著走到路邊，轉而問：“灩灩，你後來過得好嗎？”
蘇灩抬眸看向他，他清澈的目光裡帶著柔和，一如從前。
她鼻頭一酸，突然很想問他，那一天為什麼沒有來。
張嘴卻劇烈地咳嗽起來，這陣咳意來得很猛，她咳得臉色通紅，好像要把肺咳出來。
她已經很久沒有咳得這麼厲害了，上一次咳到肺疼，是她在車站淋了一夜的雨，感染上肺炎。想到那冰冷的一夜，她咳的眼淚都飆了出來。
顧垚抬手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問：“灩灩，你還好吧？”
他手裡有一瓶礦泉水，他自然地把水擰開遞到她面前。
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這是一瓶他喝過的水，蘇灩被怔得忘記了咳嗽，顧垚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不好意思，我一下子忘了……”
顧垚沒有往下說他忘了什麼，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那是什麼，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蘇灩！”
一輛棕色阿斯頓馬丁停在路邊，秦燦燁下車，邁著大長腿走到蘇灩跟前，冷冷地掃了眼她身側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