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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
醫院內。
手術結束,她醒過來,躺在休息室的病床上,腦海裡不斷迴盪著那些裹著刀的甜言蜜語,眼淚落不爭氣的落下。
她實在太蠢了,竟然相信一個殺人犯的話。
“盛小姐,您現在感覺如何,需要我扶您起來嗎。”護士問。
盛予希苦笑一聲,撐著床沿自己坐了起來,沒有回應護士,麻木的拎起包,烏龜挪步般走出休息室。
走出醫院,跟姜禾的姐姐,親哥哥的前妻打了個照面。
她挺著大肚子,看著有七八個月了,身旁跟著一個溫柔帥氣的男人,男人左手拎包,右手牽她,她的表情看起來不太情願,但眼神不會騙人。
外人打眼一看,便能感受到的幸福。
盛予希下意識的垂眉,看著自己的小腹,苦笑一聲,眼淚不受控的再次落下。
姜春華正在數落陸逍,餘光注意有人在看自己,止了話音,偏頭,視線遠遠的落到盛予希那蒼白憔悴的臉上。
淡淡掠過一眼,即刻收回視線。
“看什麼呢。”陸逍問。
“沒什麼,我們走吧。”
興許是要做母親了,她有些母愛氾濫,竟然覺得盛予希這樣子還怪可憐的。
又或許,是出於同為女性的憐憫,她們有過相同的命運,都被父母放入榨汁機裡榨乾所有可憐,可悲,又可恨。
盛予希走出醫院,隨手搖了一輛出租,“去看守所。”
邢年參與的案子牽扯巨大,一時半會兒還沒能判。
司機師傅瞥了她一眼,應了一句:“好嘞。”
很快,車子停在看守所。
盛予希撐著虛弱的身體,一步步走進看守所,出示手續,又等了許久,她見到了鬍子拉碴的邢年。
倆人各自沉默。
良久,盛予希從包裡掏出檢查報告,貼在厚厚的玻璃隔窗上,衝他笑了一下,“我懷孕了。”
邢年在預料之中,卻還是忍不住激動,“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
這次審判,他預想的最好的結果是判無期,最壞結果的是死緩。
其實他根本不在意怎麼判,與其一輩子都被困在監獄裡,不如死了算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要有孩子了。
這是他絕望的人生時段裡,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可下一刻,他剛燃起的希望,即刻落空。
盛予希手顫顫的輕撫小腹,喃喃道:“你這輩子都不會做父親,你不配。”
話音落下,空氣陷入死水一樣的沉寂。
生怕邢年沒聽到,盛予希又說,“我剛做完手術,兩個半月,連我你也算計,你怎麼配當一個父親!你去死!立刻去死!”
說到後面,她有些歇斯底里的痛哭。
果然,人只有夠痛,才能看清一些東西。
“請勿大聲喧譁。”工作人員提醒道。
邢年愣了神,臉上寫滿無盡的懊悔和無處發洩的悲傷,他痛苦的用肉拳砸著大理石桌面,嘴裡喃喃著對不起。
說多少句對不起都無可挽回這樣的死局。
盛予希抬手抹掉眼淚,扯了一個破碎的笑,“咱倆還有一筆賬還沒算呢。”
說完,她丟下產檢報告,起身離開,直奔警局,主動自首。
盛遠山因過量的藥物損傷,是邢年乾的,而她,是幫兇。
警察直接把她拷走了。
得知情況的盛遠山久久都不敢相信,自己養在身邊將近二十年的女兒,竟然會聯合外人,做出傷害他的事來。
他帶著律師到警察局,看到滿臉蒼白憔悴的她,感覺自己的白頭髮要滋滋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