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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抽菸,一旦生活費花冒了,最沒錢的時候買不起煙,沈春就只能忍著,王建偉卻能經常跑到其他寢室去,或是要、或是搶、或是奪,總能淘弄到一兩顆煙回來,也就經常分給這個六弟一點兒煙抽,最不濟的時候,倆人也能湊合著一人一口的抽上一顆,而每當這個時候,沈春總是在一旁囑咐王建偉“四哥,給留一口啊,給六弟留個菸蒂也行啊!”
留個菸蒂——留蒂——六弟,諧音剛剛好,所以知道倆人這事的同學也都有事沒事的調侃沈春,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留蒂”,慢慢的,他就成了全班、全系的‘六弟’了。
其實,沈春的家境很不錯,只是他花錢有些大手大腳,家裡就刻意的控制他手裡的錢,只是按月給他的卡里打生活費,而每當卡里有錢了,他總能擠出一部分來去買菸,然後還經常大方的交給王建偉保管,偶爾自己私存一點兒,也總會在王建偉“斷糧”的時候毫無保留的與王建偉一起分享,至於王建偉,除了經常的把學校給的各種補助發下來後直接買了煙去其他寢室撒放,沈春給的讓自己保管的煙,也總是能‘大手大腳’的撒散出去,以至於每次去其他寢室的時候,經常會被對方調侃“偉哥,這是來散煙呀?還是來搶煙呀?”……
看到沈春的簡訊,王建偉沒有立刻回覆,而是先給楊雪燕回了簡訊,兩個字——“謝了!”
然後給楊雪燕留的他表哥的電話打了過去。
打了電話,知道她的表哥叫劉鐵,要了地址和公交車站的停靠點,約了下午下班後,大約五點半的樣子,在一個名叫“上地”的公交站牌聚齊,然後給楊雪燕又回了個資訊“已經聯絡了表哥,謝了燕子,來北都請你吃飯”,等了一會兒,見沒有簡訊回來,就往回溜達,心裡滿是愜意,腳步也輕盈了許多。
一會兒,沈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只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劈頭蓋臉的一句“四哥,幹啥呢?丫簡訊也不回?”
接到沈春的電話,王建偉很是高興,嘴上卻滿是埋怨“哪有空啊!泡妞呢~~你丫有屁快放!……”
“四哥你可真逗~~~”沈春在電話那頭‘咯咯咯’的笑得聲音都顫了“——楊姐可沒在北都啊~~~我可是會向她告狀的呀~~~”,沈春嘴裡的‘楊姐’,就是楊雪燕。
“看到你簡訊了——實在沒轍了才給發的資訊,現在有轍了,就不給你添亂去了~~~你小子好好混,四哥儘量不給你找麻煩……”
“說啥呢?四哥!”沈春略顯激動,打斷了王建偉的話“我有一口吃的,就有四哥你一口吃的,我有住的地兒,就有你住的地兒……”
“得、得、得,我知道了,過幾天就去找你,放心吧,肯定去狠宰你,我得趕緊回去收拾東西了,不和你嘮了啊!”
“你找到地方了?”
“嗯~~~放心吧,沒事兒,實在不濟了,我再去蹭你的吃住去!”
“得嘞!!回頭你可別再悄默聲的跑了啊!!”沈春笑呵呵的叮囑道。
王建偉回到了地下旅館,收拾了東西,見時間還早,就又小眯了一會兒,雖然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個陰暗、憋悶而且‘昂貴’的地下室,但還是在關上門之前的那一會兒,站在門口緩緩的環視了一圈房間,不是捨不得,但終究是為了什麼,王建偉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為了一種紀念吧,默默的在心裡道“再見了,這刁身一人的漂泊日子”。
來到地下旅館在地面上的吧檯,交了鑰匙,吧檯的“大姐”翻了翻鑰匙牌,頭也沒抬的問了聲“退了?!”
“退!!”王建偉斬釘截鐵的回道。
吧檯大姐拿起電話,一股十足的北都腔調說了句:“2026退房嘞了您~~~”,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帶著職業腔調,‘咬著槽牙’似的,機械般的道:“先生~~~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