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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金二郎就會帶小妻回府。”
市井婦人所說不假,當晚,金二郎果真抱著襁褓之子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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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之夜,金府的喧囂之聲傳了兩裡地。
秦氏持刀要同金如晦的小妻還有妾同歸於盡,最終被府內家僕合力攔下。她癱坐在院中撕心裂肺地呼喊著,心中懊悔又羞愧。
金老夫人在時,秦氏其實還能得到幾分護佑,可她卻巴不得老人趕緊走,眼下結果如何?府內中饋失手,府外姬妾生子。
所有人看她,都是瞧不起的。
那時周氏上前給她擦眼淚,摟著秦氏的背輕輕撫摸。因著三房金不染並非親子,所以他在回楚郡時再三同周氏叮囑,不要摻和大房與二房的是非。
周氏從秦氏屋舍出來的時候,金不染質問她為何要幫秦氏。婦人面上有幾分嘲諷:“同為人妻,我心疼姒婦哪裡有錯?”
金不染一噎,他若不是被周氏看得緊估摸著比二房還要行事膽大。金不染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好言勸說:“你是嫌家裡還不夠亂嗎?”
“你覺得家裡夠亂嗎?”周氏突然惡狠狠地掃了他一眼,“我覺得不夠。”
果真是不可理喻的婦人,金不染氣地扭頭就走。
周氏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並未放在心上。
她的郎君行事軟弱不知上進,大房長兄去世之後,他們本有機會同金如晦爭上一爭,可偏偏家裡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退避三舍,到底在外頭吃盡苦頭。
周氏適才與秦氏說話,言語間止不住挑大房的刺兒,秦氏先頭專心操持府內,眼下得了空可不得好好琢磨外頭一番。周氏心底也罵這個姒婦沒用,但面上總得表現出關懷,不管幾分真假,能在此時噓寒問暖的,當事人多少受點好。
陸九瑩在西苑看到金不染和周氏一前一後回來,個個氣勢洶洶。周氏也瞧見了她,勾唇回了一個笑容,眸中有幾分深意。
陸九瑩深知,府內怕是要有一番動盪。
那她是管還是不管?
管了,她便是別人眼中只為奪財的貪狼,若是不管,金老夫人累了終身的碩果豈非要到外人之手。究竟如何辦,才是最好的。
此時陸九瑩顫抖的雙手倒是提醒了她,身不由己,何來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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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從小妻那裡得知金少儀不是逃兵且得了兩萬撫卹金時,心中又添了一把火。小妻故意說出此事激她,好叫主母識趣讓位。
想到蕭明月為此在縣衙堂上和金如晦對峙,想要藉此要挾卻被反計算誆進牢獄,故而秦氏想明白了,所有人都知曉真相,唯獨她是個被欺瞞的傻子。
秦氏完全預料不到,淩氏會幫金如晦在外頭養小妻和孩子。金如晦更是個憨的,他怎麼就認定大房會為了所謂的兄弟情誼這般幫他,到頭來還不是變著法子想要家產!
或許老天還願憐惜自己,叫她捉見了淩氏的秘密。
某日秦氏在藥房勞作,發現本該送於淩氏調養脾胃的藿香都被挑了回來,那時她察覺出不妥。後來悄悄隱身在庖廚附近,看著醫工將熬過的藥渣倒入爐火中,便取了些殘渣藏於袖中。其中問題很快顯現,淩氏所服湯藥並非用於調理脾胃,而是養血安胎。
周氏總是來說淩氏眠淺身虛,秦氏終是明白何意。
為此,她特地做了一個香草囊讓醫工送去。
淩氏就當秦氏想要低頭尋求靠山,欲找人一同對付小妻,可她才不操心呢,巴不得二房再亂些,這樣等到金老夫人孝期過後,宗族只會痛罵秦氏妒婦不持家。
淩氏將香草囊隨手系在了床幃,悠閒地撫摸著腹部,想著如何與蔣承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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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自打金老夫人逝世便頻繁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