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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走了過來,隔了些距離便又停下。
陸姩看著他取下衣帽,漏出真容。
阿爾赫烈面色如常,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此刻淡漠如水。他看了看陸姩,又瞧了瞧她身後的花海林木,自顧說道:“聽聞中原博大,奇珍異草諸多,不知翁主可否聽過有一種花草,花瓣狹長而密集,可對花甲也應時節,更能預兆福禍,此花名為神翎。”
陸姩雙手交疊於腹,低著眉不看阿爾赫烈。
“神翎花只生於西境月靈州,州里水草豐茂,養著眾多月靈族人,神翎花便是他們的圖騰。月靈族世代供奉神女,據說神女精通藥蠱且生來不懼焰火,是西境三十州最忌憚的族部。”
阿爾赫烈說到此處,有一聲微嘆。
“只可惜,月靈族上一任神女叛族出境,竟嫁給了來自中原的一位破胡將軍,那位將軍姓李,乃林義王身側最英勇的大將,李將軍協助罪王謀反,從而導致闔族被屠殺殆盡。可無人知曉,神女暗自藉助鎮北侯府之力保住了唯一的女兒。”
陸姩聽到此處,緩緩抬起眸來,她低聲問道:“伱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我之所行乃是受月靈族長老雪笙所託,雪笙是上任神女的嫡親叔叔。”提到此人,阿爾赫烈開門見山,“李姩,你應當聽說過雪笙。”
陸姩微微一顫,該來的終究要來。
她鬆了口氣,輕聲回道:“是,他養育阿母長大,是阿母唯一的親人。”
“你可知自神女叛族出境後,月靈州被匈奴所侵,他們再也沒有水草豐茂的棲所,僅剩的六百餘人被迫生活在雪道之中,每一日都活得生不如死。”
阿爾赫烈漠視於她,沉沉說道:“可你依舊錦衣玉食,活在他人庇廕之下。李姩,當你看見神翎花時,是否還存有惻隱之心。”
陸姩的指尖掐了掐,眉間微皺:“我若沒有惻隱之心,也不會在殘月之日赴約,只是那時我發現府內有人跟著我,只好……”
“你便與一個醉漢發生糾纏,以此來提醒我身陷囹圄,行動不便。”
“是。”
阿爾赫烈此時近身而來,本就鋒利的面容上略帶一抹凌厲之色:“你為新任神女,理應回到西境,那裡才是你的家。”
“不……”陸姩下意識開口拒絕,可又頓覺自己不該如此,她說,“我現在是鎮北侯的女兒,是大漢的翁主,我怎可輕易回到西境?”
阿爾赫烈冷著一雙眸:“你不是不能,是不想。”
陸姩的內心被戳中,竟不知如何回話。
“想來還是溫暖的屋舍呆久了啊。李姩,鎮北侯府終究不是你的無憂之所,若不信,待西境大亂禍及中原的時候,我倒想看看,鎮北侯府將如何取捨於你。”
“你……”陸姩盯著阿爾赫烈,“你想做什麼?”
阿爾赫烈再次望向遠處的花海,耳畔傳來呼嘯之聲。
“你該問,鎮北侯府想要做什麼。”
***
這廂,陸灝在縣衙與周交相坐,他點了周交:“你與陳生前妻之事,我多少知曉些。”
周交冷汗涔涔,無法揣測陸灝的深意。
“周縣令在憉城頗有賢名,雖說夫婦有義則合,無義則離,但市井中多是長舌之人,若是百姓都知道陳生是你的情敵,你又與崔氏女之間不清不白,只怕有損官威。”
“小侯爺,”周交當即拱手作揖,心想侯府竟然全然知曉,於是他說,“此事與崔氏女毫無關係,崔氏詩禮人家,自是清雅。”
陸灝勾唇一笑,眸中掩著幾分輕蔑:“你倒是個痴情人。”
“小侯爺所言卑職心中已曉,此番是我做錯了。”
“你沒錯,勘察案情緝拿兇手,護衛百姓安危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