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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好，八卦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
姜泊聞「嘖」了聲，沒溫柔多久的眸光又凌厲起來。
他反問：「好啦？有力氣想東想西了，那我叫護士給你拔針算了，現在回去考試還來得及。」
「別別別別別，」陳馨桐伸手攔他，癟著嘴滿臉委屈，「我現在還頭暈呢，燒可能沒退，但是老師你想啊，大家都說心情好身體才能好，我這不是想聊點別的轉移轉移沉重的情緒，快點好起來回去學習嘛。」
姜泊聞半起的身子重新落回椅子上，他將擺在小桌上的紙杯往前推：「熱水晾了好一陣，現在應該能喝了。」
陳馨桐笑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半。
乾澀的喉嚨得到滋潤，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她瞄了姜泊聞一眼，還是不死心，壓低聲音換了種說法：「姜老師，說真的，咱班同學都很關心你的個人問題的，畢竟您也年紀不小了，這一年來為我們班的付出實在太多了，我們關心您是應該的嘛。」
姜泊聞鼻間沉沉撥出一口氣，眼簾掀起瞪她：「我謝謝您的關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校長，要當場給我開個表彰大會呢。」
他見陳馨桐又張口，搶佔先機說：「我去叫護士來拔針？」
陳馨桐立刻投降，話鋒轉變極快：「我還沒說話呢，我只是要說我想上衛生間。」
姜泊聞搖搖頭，還是起身朝外走：「我去叫護士。」
「我都沒說了，你怎麼還叫護士啊？」陳馨桐就差沒露出扎針時候痛哭流涕的表情。
姜泊聞搖著頭笑：「你上衛生間我也得給你叫護士啊，我能陪你去女廁所嗎？」
陳馨桐愣了半秒，這才抿唇「哦」了聲。
門邊的鄒硯寧目睹了這段師生鬥嘴的全程，她也在搖著頭笑。
不禁想起自己短暫的學生時光，遇上的好像都是那種穿著polo衫的古板老師。
這種朋友一樣和老師相處的方式，她是連想都沒想過。
她斂起笑意，伸出手要去推門的剎那，姜泊聞的右手也恰好搭到門上。
姜泊聞愣了幾秒，對於眼前出現的人顯然滿是驚訝。
前兩次見面，鄒硯寧都扎著馬尾。
今天一頭黑長髮隨意散在身後，更襯得她膚色冷白。整個人的疏離感又增了好幾個度。
姜泊聞回過神，扯著唇角沖她笑笑，準備先開口打招呼。
鄒硯寧卻朝裡指了指，跳過了打招呼的環節，冒出一句：「她不是要去衛生間嗎，我帶她去吧，這個點護士也挺忙的。」
在這裡見到她已經夠奇妙，現在她還主動過來說要幫忙？
沒時間深究這一切來去脈，姜泊聞立馬笑著點點頭，回身去拎掛鉤上的輸液瓶：「那麻煩你了。」
輸液瓶被交到鄒硯寧手上，姜泊聞又說了句：「謝謝你。」
陳馨桐左右瞥一眼，眯著眼沖姜泊聞笑。
被瞪一眼之後，又瞬間乖巧地看向鄒硯寧，也說：「謝謝硯寧姐姐。」
右拐脫離姜泊聞的視線範圍，陳馨桐又憋不住話頭，笑眯眯問：「硯寧姐姐，你和我們姜老師是怎麼認識的呀？」
鄒硯寧隨口應：「打球。」
「哦，」緩緩點點頭，下一個問題接著又來了，「那你們現在是好朋友嗎？」
鄒硯寧又是簡短兩個字：「不是。」
這天有點難聊，陳馨桐撇撇嘴，終於沉默了一陣。
以為她不會再繼續，誰知從衛生間出來，小姑娘又問道：「姐姐，你有男朋友嗎？」
剛剛還覺得師生拌嘴的場面，這一刻，鄒硯寧算是代入了幾分鐘前的姜泊聞，深切體會到了煩躁。
這小孩都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