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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猶豫中,我看到二人點頭,隨即便簡單躺在了床上緩緩睡去,經歷了一晚上的神經緊繃,他們已經是十分疲勞。
看著病床上的柳瀅,我下意識地拉住她打點滴的右手,此刻,在液體的輸送下整條手臂十分冰冷,而我就在她的病床旁,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第一次實現了和她手與手的接觸。
“你出來一下。”
不知何時,柳汀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
我下意識地縮回拉著柳瀅的手,然而這一幕似乎已被他盡收眼底,在柳汀的示意下,我跟他一起出了病房,來到過道,先前的那些同學早已離去。
人來人往的走廊裡,我們沉默著。
柳汀點燃了一根香菸,遞給我一根,我示意他自己並不抽菸。
他長長地撥出一股煙霧,隨後緩緩說道:
“你知道嗎?我妹妹前幾天才剛剛訂婚,我們全家人本該享受這幸福的時刻,可是他那個混蛋未婚夫居然在高速上酒駕!”
柳汀狠狠地將菸頭從走廊的側窗上扔下去,眼裡充滿了憤怒。
“他要是死了就好,要是還活著,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王八蛋!”
我沉默著,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對於柳瀅的未婚夫我並沒有多少了解,她也從未在學校裡對這個人有過多的講述,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樊明口中得知,那個男的是一個賽車手,僅此而已。
“她沒事就好。”
我看著面前只有兩面之緣的柳汀,下意識地安慰道。
“你們是大學同學嗎?我怎麼沒聽她提起過你。”
柳汀看著我,眼裡似乎充滿著疑惑。
“哈哈哈,我在學校就是個無名小卒,她這麼優秀自然不會注意到我。”
我開著玩笑,苦笑道,試圖活躍一下這冰冷的氣氛。
然而柳汀並沒有繞開這個話題,他的目光注視著我,若有所思,我突然想起了剛剛自己拉住柳瀅手的那一幕,一時間心裡有些咯噔。
“進去坐著說吧。”
隨著柳汀跨步走進病房,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緊跟著他來到了病房內。
此時柳汀的父母已經在摺疊床上安靜睡去,樊明示意我們不要出聲,而病床上的柳瀅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我們就這樣安靜地坐著,沉默的氣氛中,大家都沒有言語。
“誰是柳瀅的家屬,出來一下。”
這時,門口來了幾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對著病房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