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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子說罷，便掛掉了電話。
看著手機上結束通話的提示，我突發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為何在此時臨近結婚的前夕，他會邀我到酒吧消遣？
或許是我多慮了，我想著。
隨手攔住路邊的一輛計程車，我便去了顧影酒吧。
走進酒吧內，我一眼就看到牆角卡座上的東子，此時的他剛從嘴中撥出一股濃濃的煙霧，好似心中有百般愁緒。
“patience is key in life.”
我坐在他身旁，隨口說出了一句蹩腳的英語，此刻的我並不希望他在新婚之夜的前夕被心事所困，雖說結婚的前夜總會帶給人焦慮的心情，但我十分清楚，這大多都是女人才會有的感受。
“耐心，我有個錘子耐心！”
東子將桌上的長島冰茶一大口飲下，而後抽出一根中南海猛吸著，好似在宣洩著心中的不快。
看著這一幕，我心中預感不妙，隨即問道：
“怎麼了，跟何夕鬧矛盾了？”
東子沒有理會，將僅剩的長島冰茶全部倒入口中，連杯中花草裝飾物也沒放過。我看著這一切，越發越感覺不對勁，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個很少喝酒的人。
而他曾經也說過，不論什麼酒，都應該慢慢品嚐其中的味道，可現在的他早已忽視了自己說過的名言。
“凌晨，你覺得，愛情和婚姻有關係嗎？”
半晌，東子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有關，但關聯不大。愛情是上帝賜予凡人的契約，而婚姻是人類自身給予這份契約的法律意義。”
我思索著，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那精神與物質呢？”
東子繼續問道，他的聲音在酒精的發酵下顯得有些沙啞。
“每個人的追求不同，對我來說，精神是第一位的，它是支援我活下去的動力。而我本身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秋風的淒涼和寒冬的漫雪中，只為看到剎那的美好。這麼說，是不是顯得我很矯情呢？”
“你說的對，如果讓我重選一次，我也想做一個不為理想而妥協的人。”
東子將菸頭按在菸灰缸中，吐出最後一口煙霧，臉上的愁容終於有所緩解。
“如果放做以前，我絕不會去容忍一些得寸進尺的人，可後來我才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忍。而現在，我也確實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面對一個坐地起價的丈母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