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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各有志。&rdo;平玖面無表情地說,&ldo;兄對於弟弟的志向,未免有些苛求了。&rdo;
&ldo;苛求?&rdo;印淮彎腰拈起平玖的酒盞,又是一仰頭飲盡,&ldo;你自從娶了她,就再無鴻鵠之志,一心尋琴瑟之美,魚水之歡。你說紅燭之誓不可沒,你要對她好……可我呢?你對我的誓言,說要與我共圖大業的承諾,又該如何呢?……你有了妻室,心中就再沒有我了麼?&rdo;
平玖微一皺眉:&ldo;我與槿兒夫妻情篤,兄眼中唯有仕途,就連昔日的兄弟之情也不顧。你我早已不是一路,就此放手不好麼?&rdo;
印淮愣住了,不由得捏緊了那薄如蟬翼的瓷盞,嘴裡喃喃著:&ldo;放手,你要我放手……&rdo;
平玖瞥了他一眼,整整衣襟:&ldo;願兄……加官進爵,福祿無疆。&rdo;
轉身離開印府的時候,忽然颳起了一陣風,隨著便聽見那高高的圍牆裡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平玖垂眸,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
印淮跪倒在庭前,手裡捧著破碎的瓷片。瓷盞上變幻莫測的輕霧,真的如龍虎一般。
夏乾還記得,那時的他的確是想要請求印淮,在他任刺州的漫漫十載裡,多多照顧他那可憐的妻子。可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他發現昔日溫厚的兄長早已變了模樣。他從翰林的小小文官一躍至王上的身側,翻雲覆雨那麼多年,權傾朝野,早就變得乖戾易怒,傾慕榮華‐‐若不是對於他還有些執念,他可能壓根不會見他。
後來他才知道,印淮在打碎手裡的瓷盞時便發誓,一定不會讓習槿好過。原來他早已猜到了他的心思。
&ldo;聽說當年撞人的今天又被人撞了,來看看熱鬧。&rdo;白墨松鼻子裡&ldo;哼&rdo;了一聲,淺淺地笑著,瞥了一眼手術室的紅燈,&ldo;真是天道輪迴啊。&rdo;
千亭皺一皺眉:&ldo;你在說什麼?什麼撞人?&rdo;
夏乾聽見提到了當年的舊事,趕忙把千亭摟到一邊:&ldo;裡面還在手術,這位先生,安靜點好不好?&rdo;
&ldo;你又是誰?&rdo;白墨松斜著眼看他,又打量打量千亭,笑了,&ldo;喲,亭亭,這是你的男朋友咯?&rdo;
&ldo;亭亭是你叫的?&rdo;夏乾毫不客氣地回敬,卻忽然注意到白墨松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那人帶著厚厚的黑邊眼鏡,衣著普通,但顯然是白墨松身邊親信的人。
夏乾皺了皺眉。因為是觀星者,他能夠看到所有與千亭有關的人身上發生的事情,白墨松也不例外。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他怎麼從來沒見過?他摟著千亭的手不由得因為緊張而更用力了些。
白墨松討個沒趣,也懶得再糾纏,便轉過身去:&ldo;不在這浪費時間了,要死的人總是要死的。秦,我們走。&rdo;
千亭被白墨松的話氣得快要掉下眼淚來。夏乾忙安慰說沒事,一邊扶著她去包紮。
白墨松眼角的餘光看著兩個人的身影走遠,轉過走廊,從鼻子裡哼出一句話:&ldo;那個顧宇,今天就解決了吧。&rdo;
秦秘書跟在他身後,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吧,我更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廿八
夏乾把千亭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手術持續的時間不長,可是顧宇卻昏迷了很久都沒有醒過來。千亭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