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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就要送件見面禮,給錢送禮品都不合適,最得體禮物當屬具有一定知名度的書法作品。因此,“這種好事”,趙局長豈能不算上賀旗濤一份?
而賀旗濤總有一種被整治的感覺。話說來一幅“巾幗不讓鬚眉”的行草不就完事了麼?為什麼非要讓他用楷書寫成一篇《木蘭詩》?
——楷書講究的是結構佈置精嚴,別說寫錯一個字,就是沾染上一個蒼蠅屎大小的墨點也得重新來過。據他分析吧,趙局長絕對是打擊報復,就因為他上一次不肯陪同老幹部們參加什麼踏青旅遊節。得,在這等著他呢。
……
陸檬趴在門邊窺視賀旗濤的背影,送風口徹夜呼呼吹冷風,賀旗濤寧可攏緊身體勉強入睡,也不願站起來走兩步關掉空調。
她抿抿唇,從臥室抱出一條毛毯,關閉空調,又謹慎地將毛毯蓋在賀旗濤的身上。
當她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腕卻被賀旗濤一把攥住。
陸檬沒想到這麼輕的動作還是吵醒了他,她轉過頭,注意到他眼底泛起的黑青,說:“你去床上睡吧。”
“算了,我怕睡過頭,一會兒還得出門半點重要的事兒。”賀旗濤清了清喉嚨,側起身,拍了拍沙發面,騰出一塊可供坐下的空地。
陸檬看他也沒有鬆手的意思,坐到沙發的邊緣。
“啊?……”
還沒等她坐穩,賀旗濤已她拉進臂彎裡。
賀旗濤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摟著她的身體,什麼都沒說,緩緩合起疲憊的眼皮。
“……”陸檬只是小幅度地扭打了兩下肩膀。
當一個人深知反抗毫無意義的時候,也只能靜觀其變。
淡淡的菸草味吹在她的鼻尖上,她抬起一根手指擋住鼻孔,用嘴巴輕柔地呼吸著。
賀旗濤不知是無意識的,還是“趁火打劫”,一手探入她的睡衣,閉著眼睛摸了摸,嗯?……怎麼睡衣裡面還有T恤?再摸……無袖背心?……那什麼,這是過夏天呢嗎?
陸檬則保持沉默,先忍了吧,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的手指還沒有順利觸碰到她的面板。
悠悠地,她的下顎被賀旗濤挑起。
“你是不是特怕我對你耍流氓啊?”賀旗濤忽然精神了。
“……”陸檬注視他黝黑的眸瞳,第一次,她認認真真地審視賀旗濤的五官。這才發現他的面板雖然呈小麥色,但是膚質相當光滑,細膩得幾乎看不到毛孔。內雙的眼皮伴隨緩慢的眨動若隱若現,說實話,眼型很完美。原來,並非她一直認為的毛孔粗大的髒爺們兒。
半晌,她鼓足勇氣點頭,正色道:“如果你真打算跟我過一輩子,我希望那個主動的人是我。”
賀旗濤悠悠地挑起眉,在她反應不及的時候,親了她臉頰一口。
“你?!你……”陸檬推拒他的肩膀。
“我什麼我,每天守著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讓碰?你真把我當神仙了。”賀旗濤嘿嘿一笑,又說:“其實也不難,但是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你說。”
“簡單點說,上的廳堂、下得廚房。”
陸檬伸出白嫩嫩的一雙手,嚴肅地分析道:“上得廳堂我可以做到,不就是面帶微笑對待長輩和你的朋友嗎?但是做飯洗衣確實很傷手。”
“不是讓你當老媽子,你可以不幹,但是得會。”
陸檬撇了撇嘴角:“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這雙手,可是未來音樂家的手。”
“既然你都這麼大言不慚了,那我也自吹自擂一把……”賀旗濤睨了她一眼,學著她的模樣展示受傷的右手,說:“我這隻手寫了二十年的毛筆字,就拿一副四字箴言的行草作品來說吧,起拍價五萬肯定是不成問題。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