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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冼一臉認真地說:&ldo;學生是專程來找先生的。&rdo;
&ldo;學生?&rdo;沈哲挑了一下眉毛,他自認記性應該不差,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收了這麼個學生。
李冼被這麼一問,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立馬就調整好了狀態,沈哲見裝,不禁暗自一笑,心道若是讓這個小子日後來繼承他的衣缽倒是也未嘗不可。
只聽李冼說道:&ldo;上次一別,子滌就仔細思量先生的話,先生說對於自己重要的事情,應該自己做決定,子滌思來想去,決定拜先生為師,還請先生收留。&rdo;
說罷竟然&ldo;撲通&rdo;一聲跪下了,沈哲向來是個很隨性的人,在家上年紀還請,也沒什麼晚輩需要在過年的時候給個紅包當壓歲錢,平時大多情況下就算是要跪也是他去跪別人,長這麼大他可從來沒有受過被人的跪拜大禮,冷不丁地被李冼這麼一跪他也被嚇了一跳,想要立刻去將他扶起來,但是覺得這個動作特別的做作,一點兒也不符合他的風格,伸到一半的手也放了回去。
&ldo;收你自然是沒問題,說到底荀大人的死與在下也有不小的關係。雖然立場不同,但是荀大人的為人我沈哲還是十分佩服的……&rdo;
沈哲還沒帶說完,就聽見了一聲冷笑,只見李冼陡然仰起臉,雖然仍然沒有站起身,但是神色中已經出現了些許的不屑,不過沈哲到一時難以分得清楚,李冼的不屑到底是針對他的,還是針對著他已經作古的外祖父‐‐三朝元老荀同慶。
&ldo;如果沈大人只是覺得對子滌的外祖父心懷愧疚,那麼恕子滌無理,這個師傅在下拜不起,若沈大人真的覺得憑藉在下的資質不配讓沈大人受教,那麼沈大人大可直言,若只是看著在下外祖父的面子收在下為徒的話,他日在下若一事無成,那就及時毀了沈大人一世之英名,也是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況且,我李家的場面還犯不著讓荀氏來撐,在下的先考不用,在下也不敢侮辱了先考的氣節。&rdo;
李冼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字字鏗鏘有力,目光也隨之愈加堅定。
沈哲沒有說話,打量了李冼片刻才說道:&ldo;你覺得我應該十分欣賞你的氣節嗎?&rdo;
李冼一愣,他沒想到沈哲或這樣說,他雖然是一個聰明人,但是對於整個世界的認知還是一種近乎於演義小說式的幼稚,有些事情在他的面前就顯得很是矛盾,他有計謀,有韜略,甚至在很多時候都懂得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在這個方面的判斷,他可能要比許多京城中的大官兒們都要看得更加通透,他眼中的世界已經超出了他這個年齡段仍然被大多數人所信奉和相信的非黑即白的世界。
但同時李冼又和他這個年紀的大多數人一樣,固執地相信著想要出人頭地,就要當出頭的那隻鳥,固執的相信著古書上所描寫的那些既坑爹有美好的君臣邂逅,相信著氣節、勇氣和正直可以打動一個厲害的人物。
那些冠冕堂皇地故事總是告訴後來人魏徵那樣幹預直言的人才會得到皇上的賞識,宇文化及這樣只會溜須拍馬的卑鄙小人會遭到唐太宗這個一等一的明君的訓斥責罵,但是史書卻不會輕易向你表明,唐太宗那幾次想殺魏徵那都是出自真心,若沒有一個好老婆,那就真的把魏徵同志的腦袋給搬了家,同樣的,它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告訴你宇文化及雖然被唐太宗一頓好罵,但仍然是混了個功臣身褪,非但有個不錯的晚年退休生活還福澤子孫。
李冼沉默不語,不是因為緊張,委實是他此時實在不知道因該說什麼才好。
&ldo;如果你把這當成了一場賭博的話,很好,你賭贏了,我的確欣賞你的氣節,我總不讓你白叫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