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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中坐王位的人稱“大王”。在周王朝建立的時候,採取的是分封制,將天下的土地分封給各個諸侯。諸侯國在周王朝的周圍,拱衛周王朝的安全。各個諸侯國聽從周王朝的統一號令。但是,在春秋時代,各個諸侯國不聽號令了,各行其是,稱王稱霸。在孔子生活的時代,有五個大國,齊、秦、楚、燕、晉,還有一些較小的諸侯國。魯國是較小的諸侯國之一。
魯國的國君,在孔子死的時候,是魯哀公。
孔子病重期間——就是在他唱歌病倒後,魯哀公去看過孔子。
四月十一日,孔子走了,魯哀公又去了。
魯哀公向孔子的屍骨致悼詞。
他說:“上天真是太不仁善,竟然不肯發慈悲,不肯暫時留下這位國老,讓他保障我長久在君位;他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憂戚成病,如受煎熬。嗚呼哀哉尼父啊,我是多麼悲哀!您永訣於世,我卻失去一位學習的榜樣了!”
看來,孔子的影響,不完全是死後獲得的,其生前真的還挺大的,連魯國的國君都驚動了,悼詞說得多真誠呀,原文中稱孔子做“尼父”,“尼”指仲尼,“父”當然是父親的意思,或者是老人家、老前輩、國寶也未嘗不可呀,反正是現代的“最最敬愛的”意思。特別是當國君說到孔子走後魯國產生的“空白”,用現代的話來說,應該叫“無法填補”,所以,國君才會感到“剩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憂戚成病”。這話聽起來挺感動人的。是的,如果有哪位老人家去世了,國家的統治者出面說這個話,肯定是最高的榮譽了呢!
可是,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孔子的學生子貢並不賣賬,他當時就從跪拜的地上爬起來,竟然羞辱國君,說你的話說得沒有道理,並不合於禮法!他舉了兩個例子,第一個例子是說魯哀公在用語中自稱“一人”——子貢說:你丫國君說這話沒道理嘛,天下有誰可以自稱“一人”呢,除了周大王以外,其他的人有這樣自稱的嗎?這,完全是在給國君挑刺,人家作為國君,在魯國境內,稱“一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其實,子貢是不感冒魯哀公。不感冒的原因很簡單——你丫國君,在我老師健在的時候,你不重用,現在人都死了,卻說那些個好聽的話廢話幹啥呢你,豈不是很作秀嗎你,你作為國君,利用孔子來作秀,這怎麼合於禮呢?
子貢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原來,孔子在魯哀公他爹(魯定公)手上,擔任國魯國的大司寇,後來,因為不滿魯國的政治環境,辭職出走,去周遊列國。在魯哀公(姓姬名蔣)登上國君之位後,多次請孔子回國。可是,等到孔子回國之後,一直到死,整整五年,魯哀公壓根兒就沒有請孔子擔任國家的高階職務,只是給了孔子“國老”的政治和經濟待遇。
所以,子貢心裡不舒服。他這人敢跟別人撕破臉,國君也不怕。
其實,平心而論,魯國不用孔子也說得過去,因為孔子回國時已經68歲了,早已經不年輕了。魯哀公也許是想讓魯國朝中年輕化,所以才沒有請孔子出來做官吧?
不過,這就成了孔子死前的一大遺憾。他周遊列國十幾年,到底為了什麼?看上去是要實現政治抱負,克己復禮為仁,挽救日益衰落的周王朝;但是,前提是必須要做官,不做官是沒辦法改造社會的。子貢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很抱怨魯哀公。
當時的國君絕大多數的心胸都還算寬廣,沒有跟知識分子計較——這事兒要拿到後世,有你十個子貢也殺了,即使當時不殺,也要留到秋後算賬呢。
國君悻悻的走了。
子貢的話被儒家記錄了下來,傳到今天。
之後,孔子的弟子們,立即組成了“孔丘治喪委員會”,一致推舉孔子得意門生之一的弟子——公西赤,擔任了治喪委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