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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義最會強忍,他雙腿愣是直直地立在原地。
而藍錐更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他大步流星,血淋淋的手抓住邵義的領口把他塞入車內。
他所在的吉普車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動了。
藍錐的團夥人員遇了警便四處逃竄,金沙江邊都是響徹天際的車輪聲。
像極了末日時分上演的災難片,在夜色中慘厲冰冷得觸目驚心。
葉介用傳呼機調動其他的警車,看著藍錐賓士的吉普車往另一條支路上開。
葉介等待著其他狙擊手在制高點埋伏,他自己飛跑下去,開啟車門,啟動引擎,拐到了支路的對面,盡全力的攔截!
槍聲依舊四起,無數狙擊手瞄準著藍錐的車輛。
邵義坐在車內,咬牙忍著傷痛去搶藍錐的方向盤。吉普車的路線東倒西歪,無數子彈在它的路徑上留下深深的彈孔。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路上的砂石圍繞著他們在翻滾。
邵義用槍抵住藍錐的腦袋:「趕緊停車!」
「呵,」藍錐冷笑一聲,巋然不動,聲音更加惡寒,「邵義,你不會殺人。你不會幹犯法的事情。」
邵義猛地一怔,他確實戳中了自己的弱點。
他會利用手段鑽法律的漏洞,但永遠不會犯法。
這是家族的底線,雙手沾腥更是他們所禁止的。
邵義手裡抓著槍,但卻徒勞。
藍錐的血甚至染到自己的身上,血腥的鐵鏽味兒在空氣裡飄。
突然,藍錐操縱著方向盤轉了一個大彎,邵義像被人狠狠地按到一旁,因為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撞在了玻璃上。
中彈的膝蓋磕到別處,他吃痛地緊閉了眼睛,眸色、臉頰、身體都冰到嚇人的溫度。
岸邊傳來劇烈的急剎聲。
葉介就在藍錐吉普車的左側,藍錐扭頭,看到斑斕的警燈映襯著葉介晦暗不明的臉。
他直直地看著藍錐,抬槍,對準他的眉心。
葉介的手在抖,沒有擊中。
藍錐看葉介的眼神冷漠又無情,像是在看陌生人。
他側頭,打轉著方向盤,以最高的時速右轉!
邵義看到自己的前方是金沙江洶湧的水。
他要和他同歸於盡。
「邵義!!!」
葉介朝著他的方向怒吼,聲嘶力竭。
可他終究還是看得太過清楚了,絕望到甚至在最後一刻閉上了眼睛。
無力、疲倦、束手無策全都朝他襲來。
平靜了半秒,葉介被從四周聚攏而來的衝擊力包圍。
車輛在空氣中牽扯著塵土,撕厲的剎車割開了夜晚的天空。
雜亂中,有什麼龐然大物沉進了江底。
吉普車沒有掉落,還在岸邊,它被子彈攻擊得破舊不堪的車身已遠離了堤壩,和葉介的車糾纏在一起。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邵義早在之前用雙手護住了頭,而藍錐在他身旁沒有進行任何的防護措施,他從頭到腳都是血。
葉介解開安全帶,把邵義拉了出來。
他喘著粗氣,心裡一空,不堪重負的腦袋疼的要炸裂。
無數的悲涼、疼痛朝邵義的心臟襲來。
千鈞一髮之際,是一輛突如其來的綠色計程車車沿著堤壩開過來。
它搖搖欲墜,可卻直直地撞上了藍錐的吉普,他們的路線被迫偏離。
邵義未曾看清對方車輛的駕駛人是誰,碩大的車燈在他眼裡聚成一個光點,其他都是空白的。
但那是一輛計程車。
是一輛計程車。
他步履蹣跚地衝到岸邊,無盡的江水像一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