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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點頭稱是,第二日一早,便遣了人去叫了廷瑞來,將想法說了。
廷瑞聽三叔說,也覺得是個機會,下山同父親商量妥當又知會了一聲二伯,便認真打聽起窖口來,誰想還真就碰上一個正經不錯的。
賣的那家靠一口老窖積下些金銀,捐了個七品的官,才穿戴上衣冠便覺得潔酒的身份不配這身行頭,想要賣了酒窖置辦土地,從些耕讀農家,做個富家翁。只是因仗著那窖口出產好酒,要的價未免偏高了些,這些日子來詢價的不少,肯費鈔的卻沒有。
廷瑞打聽了價錢,粗略算了算,想著今年穀便宜,酒窖價錢高些也能平回來,就不肯猶豫,只加了一個條件,叫把原先的工匠都留下來,那家也痛快的答應了。
張家大房便了面把酒廠頂了下來,張英用幾倉稻米折成三房的本錢,酒窖一定下來,便將稻米悉數搬運過去,因有熟練的小工,糧食一到便開始釀酒,廷瑞又立了招牌接著收糧,這酒廠就順順噹噹的辦了起來。
這幾日廷瓏的葡萄酒也到了時候,到地窖去啟封一聞,酒香撲鼻,只是嘗在嘴裡有些酸澀,廷瓏將準備好的蜂蜜兌了進去再嘗。味道就調好一些。知道方向沒錯,頓時有些歡喜,一邊使喚人用細紗布過濾酒漿,一邊就開始暢想明年大規模種植葡萄發財致富的場景了。
等將過濾出來的酒都兌了蜜,廷瓏叫人抬出一罈子來送去給母親嘗,臭美兮兮的把想法說了出來,姚氏嘗了一口,道:&ldo;蜜水似池,還不錯。&rdo;又問道:&ldo;你今年釀了多少壇?&rdo;
廷瓏聽見,道:&ldo;十壇。&rdo;
姚氏便道:&ldo;留下一壇別動,看看能存多長時間,你再琢磨那些主意也不晚。&rdo;
廷瓏聽見母親提醒恍然大悟,想到這酒蜜水似的,度數甚低,想來儲存肯定是個問題,若是釀的多了,怕還沒賣光就酸了,想到這,頓時沒了珍惜的捨不得喝的感覺,連忙叫人再取一壇,晚上喝。
姚氏見她明白過來也不說別的,只問道:&ldo;吳知府夫人壽辰,特意送了帖子來,明白我下山去賀,你同不同我一塊去?&rdo;
廷瓏還是頭一回聽見母親問自己願不願意出席社交活動,就有些弄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只試試探探的道:&ldo;我跟太太下山,然後在廷瑗那玩,不去吳知府家好不好?&rdo;
姚氏本就覺得廷瓏去不去都無所謂才問她的,聽她如此說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便點頭答應了,道:&ldo;把獅子狗給你五姐姐送回去,省得她惦記。&rdo;
廷瓏點了點頭,第二日帶著阿福跟著母親下了山。姚氏將她送去張家,自己只略坐了坐更去了吳知府府上赴宴。
廷瓏進屋行過禮見廷瑗不在堂屋,就說要去找五姐姐玩,帶著阿福去了廷瑗院子。誰知一進門就嚇了一跳,十分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錯。
原來廷瑗正頭上頂著個小碗輕搖慢曳在院中學步,身後站著個三十多歲的長臉體瘦的婦人,那婦人手裡還拿著一把戒尺。
阿福卻不如廷瓏有眼色,驟然看見什麼都給它吃的姐姐,彷彿見了親人似的,委屈的嗚嗚的叫著就一顛一顛的跑了過去,廷瑗渾身隻眼珠是靈巧的,此時轉著眼珠,見是阿福,也瞬間就把頭頂的小碗忘到了九宵雲外,隨著清脆的碎裂聲,一人一狗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而身後的戒尺也瞬間傳來了破空聲,接著就抽到了廷瑗的小臂上。
廷瓏站在遠處都讓那戒尺敲擊骨頭的聲音嚇得頭皮發麻,天呀,這不是容嬤嬤嗎?
過年(上)
廷瓏下意識的撫了撫小臂,心下大驚,就要上前去看視廷瑗傷勢,卻叫那位打人的容嬤嬤拿戒尺攔了一攔,道:&ldo;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