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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計程車。
以徐生的速度,若是他真的想要拒絕,攔下難贗不是一件難事。但不知為何,他在收到這所謂的餞別禮後就站在原地不動,目送著難贗的逐漸遠去。
陳金溪敲了敲車窗,將徐生的意識喚回,道:“你交了個好朋友啊。”
“我在這裡不過兩天。”
“兩天就足夠了,有時候兩天都還太長。”陳金溪按下車窗旁的按鈕,開啟車鎖,道:“上車吧。”
徐生坐進車的後排,待陳金溪徹底將車開動後,後者問道:“不開啟看看?”
徐生略一躊躇,終究還是開啟了難贗給的袋子。黑色袋子中裝著的竟是另一個包裹著一套西裝的塑膠袋。袋上標著血紅的“海虎”兩個字,下方則是一個由三道又似利爪又似動物牙齒的紅色印記組成的標誌。
“是一套正裝。”徐生如實回答道,但僅是看過一眼後便將其放回袋中,並不打算拆開。
“看清楚是什麼牌子的嗎?”
“海虎。”
“海虎?”陳金溪反問一句,忍不住吹響一記口哨,“一整套的海虎,現在警署的工資都高到這種程度了,隨手就能送人一整套的海虎?”
“很貴嗎?”徐生聽出了陳金溪的言下之意。但他來到聯邦京都的時間實在不多,學的又多是機甲和射擊槍械方面的知識,對服裝品牌則是一點涉獵也無。
“只要是正品,這麼一套,沒個二十萬我估計都拿不下來。”陳金溪打著方向盤,目光注視周圍行進的車輛,道:“二十萬……這些警察一年下來到手的薪水都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多,居然就送給了你這個和他只認識兩天的人。還是想我說的一樣,現在這些警察的福利水平能高到這種程度,早知如此,我還幹什麼秘書,早去上警校了。”
“二十萬……”即使徐生心裡有所預估,這個價格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在地下,買一條命估計都不用一萬聯邦幣,也就是說這一套衣服,足夠僱人將一個小型的黑道幫派剷除了。
他忍不住再把衣服拿出來仔細看了一遍:“看起來和別人穿的正裝也沒有什麼不同啊,為什麼價格會貴上這個多?”
“品牌嗎,不就是這種東西。”陳金溪冷笑一聲,聽起來他就對這事有著獨到的理解,“一開始可能確實是憑藉本身的設計和質量贏得客源,但當它的價格跨過某條線,進入奢侈品的行列後,它們便不再遵循質量等於價格的原則了。一種叫格調的無形的東西會不停地將價格的那條線抬高,直至抬到一般人都無法承受的地步,格調便完成了它的使命。當然,也就是在這時候,價格便也成了格調的一部分。”
“對了。”陳金溪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那朋友名字叫什麼?”
“難贗。”
“難贗……南……嘖。”陳金溪思忖數秒後,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如此,原來是這傢伙。”
“怎麼,你認識他?”徐生皺起眉頭,忽感自己像是置身於一大團迷霧之中。之前解決案子後,他才有的豁然開朗之感,在和陳金溪的對話後又被一團新的迷霧取代。
“他是不是和你說他的姓是困難的難?”
“沒錯。”
“那就對了,看他的年紀,應該是南家的二公子,真名嗎……南權恆。”
看著後視鏡中徐生輕微的不解,陳金溪解釋道:“還記得真歷之前,聯邦還未成為聯邦的時候,這片土地仍是籠罩在封建帝國的餘暉下。直到兩百三十年前,最後一代陳氏王朝的皇帝迫於政治壓力不得不採取虛君共和的政體,而在那位皇帝死後,王朝更是被但當時的地方政黨劃分。儘管他們都想著獨吞大權,但海的另一邊,天國已在七十年前便完成了大一統,為了對抗潛在的威脅,他們不得不組成一個鬆散的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