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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電光火石之間,自己便被眼前的男人擒住,殺死。本來他對為何外面的哨兵敗退的如此之快存有疑惑,知道現在他真正面對徐生,才感到但足以讓人窒息的壓力。
此處的蝠衛已盡數被徐生殺死,藉著克烈給予他的內部地圖,他能輕易找到沒有監控的死角甚至幾處寬度足夠藏人的通風管道,對地形瞭如指掌的徐生反將敵人的場地化作自己的優勢,對在其中落單的蝠衛展開了一常常伏擊。即使蝠衛的素質不是在外的哨兵可比,三人一組仍不足以抵擋徐生的殺戮。
但即使徐生再如何強大,他也終究是一個人,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基地的精銳部隊,就算是他也開始感到疲憊。就算徐生身著黃岩留下的防彈背心,也難免受傷。若不是體內那股自心臟而生的神秘力量支援著他,他怕是已經倒下了。
饒是如此,這件以千瘡百孔的防彈背心也難以支撐他走過下一段路了。剛剛那名蝠衛雖在頃刻間被自己殺死,但他依然在死前向徐生的肋下開了一槍,即使徐生已盡力扭轉身體,透過背心的子彈依然鑽入了徐生肋下的皮肉中,帶給他鑽心的疼痛。
除此之外,背心已經為徐生的左右肩膀擋下了五六枚子彈,那名躲在暗處的狙擊手在此期間差點一槍打穿徐生的大腿動脈,而這一次徐生依然無法捕捉到他的蹤影。比起在眼前的危險,這位在暗處放冷槍的敵人顯然更加危險。
徐生抖去拳上沾著的血,剛向前踏出一步,一道寒芒透過他右側的磨砂玻璃,斬向他的咽喉。
徐生瞬間改變身體前傾的趨勢,向後仰去。那道寒芒再次穿剝離後勢頭不減,竟換了個方向,緊貼著徐生後仰的身體斬切下來。若是徐生的反應慢上半拍,就要被這道寒芒一刀兩斷。
被切下的玻璃倒在徐生面前,碎成一地尖銳的碎渣,引得從窗戶透過來的太陽光化為紛亂繁雜的光線,在這短暫的混亂盡頭,一把刀,和握著刀的人緊緊佇立著。
徐生吐出心中的濁氣,隨差點被一刀殺死,他心中卻沒有半點慌亂或憤怒的情緒。他稍稍向後退了兩步,這兩步正好讓他走出這把刀的極限攻擊範圍。
來者面色如常,心中卻對徐生能躲過自己一刀感到無比訝異。他明白,在一些極端情況下,戰鬥或許是曠日持久的鏖戰,而對於他這種連刀之人來說,鏖戰的機會卻非常少,生死便是勝負,勝負只在一瞬之間。只要出刀的速度慢上一瞬,等待著自己的便只有人頭落地的下場。
他舉起太刀,刀尖直指徐生,輕聲道:“斷野流,黑刀,小村健。”
報完名號,小村健不再多說,壓低身形,向前一步,一刀橫切向徐生腰部,手中太刀如同從沉睡中剛剛甦醒的兇獸一般,刀身不斷輕顫,宛如在發出低沉的嘶吼。
這一刀的來勢儼然比上一刀更加兇悍,徐生面對著欺近的刀鋒,沒有選擇後退,而是正面迎了上去。
這是過於出乎意料的舉動,但小村健身並未被徐生好似捨身忘義的來勢震懾,刀勢不變。而就在刀鋒距離徐生不到半尺之處,徐生手肘下壓,膝蓋則上踢,看著去勢,竟像是要將這一刀生生夾住一般。
下一刻,小村健一隻平淡無波的眼神終於有了色彩,隨著一抹血光的綻起,面前的敵人面露驚色,胸口被劃開一道極長的血痕,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重傷敵人的實感。
他的感覺沒錯,無比詭異的一刀在即將被徐生擋下時突然消失,轉而斬在他的胸口。若是徐生毫無反應,這一刀應當是能展開他的整個胸口,直至內臟都被切碎為止。可小村健錯估了徐生肢體的硬度,同時錯估他的反應速度——刀鋒觸及徐生肌體的一瞬,他便控制身形後退,刀刃雖然將防彈衣砍得無法再用,甚至斬開他的胸口,但未能傷到更深處。
一刀已過,小村健頓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