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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越不太自在的轉頭,一邊等著登記付款,一邊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著大廳內的佈局。
一樓除了櫃檯,只簡單放著幾套破破爛爛有些年頭的桌椅。
坑坑窪窪滿是焦痕的桌面上泛著油花,椅子腿上滿是汙泥。
桌椅勉強沒有缺胳膊斷腿,沒有潔癖的人坐下吃喝還是不成問題的。
顧越的目光在那些髒汙上面一掃而過,全身都在叫囂著想要洗澡。
她……大概、也許、可能,是個重度潔癖症患者。
顧越收回目光接鑰匙時,恰巧與轉過頭的少年對視個正著。
少年眸光連閃,目光在她的頭頂掃了一眼,旋即就像被燙到般轉開,繼續伏案寫著他的作業。
顧越也沒多探究什麼的意思,在少年轉頭後,也自然的轉開了視線,跟在走出櫃檯的許婆子身後上了樓。
兩人經過拐角時,顧越看到一個被木條封起來的房間,她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嘴開口。
上到二層,顧越的視線被乍然亮起的強光吸引,原來是窗外的閃電。
她才想轉開視線,卻被閃電照亮的窗外樹旁一閃而逝的紅影嚇了一跳。
那影子……分明是個穿著紅裙的女人。
可這麼大的雨,那紅色的裙子怎麼可能半點不見溼潤?甚至在一閃消失之前,她還看清了那女人的黑髮如在微風中浮動飄逸。
怎麼可能?
顧越頓住了腳步,皺眉看向窗外,等著下一道閃電劈下。
然而閃電等是等來了,可那樹下空無一物,哪裡有什麼紅裙女人?
眼花看錯了?
顧越正疑惑著,忽然聽到一聲猶如老巫婆般難聽且帶著不耐煩的聲音炸響:“你在幹什麼?”
顧越巋然不動,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指尖微微一顫的小動作,洩漏了她剛剛被嚇了一跳,差點兒拔腿就跑的事實。
她穩了穩心神,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做出什麼表情合適。於是乾脆嚥下了想要脫口而出的疑問,只搖了搖頭敷衍了一句:“我在看外面的雨,好像又下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下來?”
許婆子定定看了她兩眼,那張皺紋遍佈的臉,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顧越的汗毛悄悄起立以示敬畏,對未知的一切她都下意識提升了120的警惕之心。
許婆子大概是沒看出什麼來,轉身的同時緩緩開口:“這個季節雨水多,下個兩三天都不稀奇。”
顧越象徵性的敷衍著,抬步繼續跟在店主身後。
許婆子在203號房門前停下,隨手推開門開啟燈,指了指房內:“渴了自己燒水喝,半夜最好不要出來走動。”
顧越完全不再狀況,聞言點點頭,目送許婆子耷拉著肩膀離開,她才走進房間,好奇的四處打量。
房間不算大,入門的地面上鋪著一塊一米見方基本看不出原有顏色的地毯。
地毯盡頭的邊沿橫陳著一張雙人床,淡藍色的床單和淡藍色的枕套被罩看著還算乾淨。
床邊掉漆的床頭櫃上放著檯燈、燒水壺和兩個杯子。
床尾的牆上有一幅與房間格格不入的油畫。
那幅油畫幾乎佔滿了床尾的牆面。
畫內,畫著的是一個女人的剪影。
女人側身站在窗前,指尖探出似想接住什麼或者抓住什麼。
女人的容貌被光影遮蓋變得模糊不清,只餘令人想入非非的美好倩影。
即便看不清那張臉,從那纖細的身姿,柔弱無骨的白皙五指和那完美的側臉輪廓,也能推斷出這是個長得極美的女人。
然而讓顧越在意的,不是這幅畫的大小和價值,也不是這幅畫的